个共同点啊,就是:伟大爱情的开始,总归得有一个先耍流氓。如果你还没有爱情,可能就是你不懂耍流氓,也有可能是你没遇到流氓……”陆过不说则已,一说果然是一语惊人。
“精辟,改之兄妙论,佩服,佩服!” 小船顿时笑开了。唐婉听陆过这么一说,也想起了自己小时候欺负陆游说他狗窦大开,然后陆游不服气推倒自己的往事来。这事情到底是自己先耍的流氓调戏的陆游呢还是陆游先耍的流氓呢,她一时也分不清楚了。不过,只要她一想起这些往事,她都觉得很可笑,也很开心,牵着陆游的那双手抓得更紧了。
“我们是读书之人,不可耍流氓。既然来到了西湖,还是各人作首诗吧。”陆游道。
“好啊。”众人附和道。于是各人构思。
唐婉才思敏捷,也不顾在座的除了菊香与梢公外,都是些进京城应试、饱读诗书的考生,不到一刻的功夫,腹中便有诗作成。于是抢了个先道:“我的诗好了,大家请听:
悠然漫步西湖边, 碧波如镜柳如烟。旧日断桥在眼前, 不见白蛇与许仙。”
“好,好!”众人拍手叫好。
不一会儿,陆游的诗也成了:
呼船径截鸭头波,岸帻闲登玛瑙坡。
弦管未嫌惊鹭起,尘埃无奈污花何。
宦情不到渔蓑底,诗兴偏於野寺多。
明日一藤龙井去,谁知伴我醉行歌?
沈元松道:“好诗,好诗。我一时还没想出诗来。不过,刚才老艄公带我们游玩,钻了好多的拱桥。我这儿倒想出了一幅好上联:
南拱桥,北拱桥,南北拱桥通南北。诸位帮我想想下联看。”
陈公实道:“我来对吧。东胡同,西胡同,东西胡同连东西。”
陆过道:“我也有一对。东当铺,西当铺,东西当铺当东西。”
陈公实道:“还是改之兄对得比我的好。”
“好了,时候不早了。我们吃饭去吧。船家,请渡我们去楼外楼。”沈元松道。
楼外楼就在西湖边上。是临安城中最著名的酒楼了。一行人下了游船,前行百十来步,便来到楼外楼前。正要进去,却听得路旁有人群骚动并夹杂着女子的啼哭声音。“那边出了什么事了?”陆游问道。
“不知道啊,要不我们去看看?”沈元松道。
于是大伙便朝着人群走了过去。
陆游等推开人群,挤到里面,却见几个奴才打扮的人正在拖着一个十八九岁的姑娘,其余两个正扯住一个五六十岁的老儿。那个姑娘不愿意,正在撕心裂肺般地哭喊着:“爹爹,救我!”
老头儿心有余而力不足,正被两个家丁死死地摁住动弹不得,旁边看热闹的人也是敢怒而不敢言,竟无一人上前相救。
光日化天之下,强抢人家民女,这还了得!陆游顾不得师父临行前让他不要多管闲事的叮嘱,当即气愤填胸,大踏步冲上前去,大喊一声:“住手!”
这一声“住手”如雷贯耳,震得几个奴才当场一怔。
“你是什么人?竟然狗拿耗子,多管闲事?”其中一个奴才喝道。
“这光天化日之下,你们这样强抢民女,是谁给你们的这个胆子?”陆游怒斥道。
“年青人,你是从外地来的吧?我们是谁你也不打听打听就想趟这趟混水?我劝你还是不要管的好!”另一个奴才打量了一眼陆游,不知道这个愣头青小伙子是从哪儿冒出来的,恐怕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了,竟然敢多管闲事。但他又不知道对方底细,并不想节外生枝,吓唬他道。
“几个读书的穷秀才而已,还跟他啰嗦啥?”另外几个奴才不满了,趁说话的功夫围了上来。
陆游一生气,正要动手教训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