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抬头,只见蹇玲儿领着一个小丫头站在旁边。
胡雪霜也来了执扭劲儿,一把手抢回玉石,像一只护犊的母牛将玉石放在怀里,喝道:“我先看上的。”
蹇玲儿则看了看仪琳和燕喃,面露不屑:“我先付的银钞。”
两人僵持不下, 老板急得大汗淋漓,两个一看俱都是官小姐,哪个都不是小老百姓能得罪得起的。
“还称自己是‘第一美人’,我看是第一螃蟹还差不多,横行霸道、强买强卖。”
“我是螃蟹,也比有个草包的哥哥,自己成寡妇强!”
只一句话,竟然将胡雪霜妙杀得眼泪在眼睛里打转。胡穜的不学无术、解祯亮的杳无音讯一直是胡雪霜的心腹之痛。
燕喃眼睛一眯,从胡雪霜怀里掏出那块石头,放在老板的手掌里,又将桌上的三千贯银钞放到蹇玲儿面前道:“蹇小姐,这样僵持不下也不是办法,买卖讲求的是你情我愿,既然你也想买 ,我也想买,不若价高者得,怎样?掌柜的,您说呢?”掌柜自是连连点头。
蹇玲儿不屑的一笑,自己父亲是二品吏部尚书,金钱和权势岂是一个只二品官服的大学士能比的?简直是自取其辱。
仪琳一脸忧色的指了指自己的腰包,燕喃给了她一个安定的眼神,对着老板道:“刚刚是三千贯,我现在出四千贯。”
蹇玲儿轻蔑的一笑,回道:“我出六千贯。”
“六千零一贯。”
只加一贯?蹇玲儿又轻蔑的一笑:“七千贯。”
“七千零一贯。”
“一万贯。”
“一万零一贯。”
“两万贯。”
“两万零一贯。”
“三万贯。”
蹇玲儿高傲的看着燕喃等人,等着燕喃回价,燕喃却施一礼道:“蹇小姐果然财大气粗,不是我等小民能比的。”说着,恭敬的从掌柜的手中将玉石小心翼翼的递给蹇玲儿道:“三万贯美玉配第一美人,果然名不虚传。”
态度卑微的简直与前判若两人。
蹇玲儿恼恨的将三万贯扔到桌子上,转身离开玉石铺子。老板欢喜的要将大明宝钞拿起来,却见燕喃“啪”的一声将手拍在一摞纱钞上,笑着对老板道:“多卖了十倍的价格哦,老板,今天运气不错啊。”
“哪里哪里,承蒙小姐抬举。”
“我不‘抬举’,压着纱钞的手感挺舒服的。”
“小姐,我给您一半还不成吗?”
“你说我是匪盗?这罪名我们可担不起.....”
老板哭丧着脸,看了看燕喃身旁同样面色凶恶的胡雪霜,转而去求面色友善的仪琳,仪琳拉了拉燕喃的袖口。
一刻钟后,三个女孩子才离开首饰铺子,雪霜兴奋的圆脸通红,看燕喃的眼光,无异于看玉皇大帝、观世音菩萨,不,观世音菩萨是不会这么劫富济贫的。
刚才掌柜的给三人一人一件喜欢的首饰,价值竟然接近两万贯,燕喃是那套为骆马氏看中的梅花簪子,胡雪霜是一个玉镯子,仪琳是另一块刻章的玉石。按燕喃的说法,这不叫“抢”,这叫“托”,各取所需。
先行离开的蹇玲儿越想越不是味儿,直觉自己上了当,但自己又不愿承认,刚才,骆家的小丫头说自己是“三万贯纱钞的玉石配第一美人,名不虚传。”
如果此时向大家说玉石是三千贯吹成了三万贯,自己岂不是也成了三分姿色捧成了十分姿色,名实不符?想着,口中咬碎了银牙,面上却笑着强打精神和丫环向绸缎庄方向而来。
心满意足的燕喃三人也不坐马车,携手走着前往绸缎庄子与家人汇合,却见绸缎庄子旁一酒楼被人围得水泄不通,以为是自家人出了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