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来听听。”
“邓书记,小骆同志跟市里联系上了,说他今天就回来上班。我让学仁同志跟他联系上了,今晚争取跟他见一见,再谈谈俄国的这个项目。邓书记,这可是一个大项目,不要说在咱们市,就是放在全省也是数一数二,我们不能轻易就放弃哟。”劳力的情绪明显有点兴奋。
邓宁临早就得到了骆靖宇的通知,对此心知肚明。既然骆志远选择重返安北,那么,他也是乐于见到的。虽然他不久后就将调离安北,但只要他还在北方省任职,在适当的时候,他也是能发挥作用的。
对于骆家和骆志远的决定,作为邓宁临来说,只能尊重和接受。
“也行,既然小骆同志回来,赶紧让他跟俄国人联系,给市里一个明确的答复。这个项目究竟是上、还是不上,我们也必须向省里汇报了。”邓宁临点点头,“另外,让学仁同志跟小骆谈谈,他告公安局的事儿就到此为止吧,总不能真的把市公安局告上法庭吧?这成何体统?跟他说,就说是我的意思,市里已经严惩了有关责任人,我也在全市的干部大会上给他正了名,让他不要揪住不放了。”
邓宁临说的是骆志远状告市公安局的事儿。当时,骆志远一怒之下,向市中级人民法院提起了民事诉讼,控告市局专案组诽谤和侵犯公民权利。不过,这只是一种姿态,他不可能真的与公安机关对簿公堂。
劳力闻言哈哈一笑:“邓书记,这应该没问题,小骆同志顾全大局,当初提起诉讼也就是一时在气头上,过后就好了。”
邓宁临也笑:“看看这事闹的,不过也是教训,深刻的教训,暴露出很多问题。趁着这个时候,把市局班子调整一下吧。”
“也行。”劳力脸上的笑容微微一僵,表面上点头同意,心里却在冷笑:你邓宁临都要调走了,竟然还要接茬调整市里的干部,真是一时一刻都不想撒手权力啊,真他娘的难缠!
劳力对此难免有几分怨气。
最近,邓宁临已经调整了一大批的干部,包括区县,包括市直机关和事业单位,大部分区县的权力格局重新洗牌了,惟独民兴县没有动,也不知邓宁临是何意。
邓宁临之所以没有动民兴县,原因在于即将运转的安北市高新区。高新区运转后,民兴县就会沦为全市最小的一个县区,这个时候,不宜动民兴的干部,以免引发官场震dàng而破坏当地的安定团结。邓宁临的大局观很强,在大是大非的问题上有着自己的原则和底线。
劳力心里清楚,邓宁临借着调整干部的时机,提拔自己想要提拔的人,同时也是给他日后接手掌控安北市人为制造障碍。对此,他心里很不爽,只是无可奈何。只要邓宁临一天不卸任,他仍然都是安北市的市委书记。
更重要的、也是更让劳力暗恨和苦恼的是,如果邓宁临真像传言中的干上了省委常委、秘书长,对于邓宁临在安北的权力布局,他一时间也不好打破。最起码,邓宁临提拔的干部,安排在重要岗位上的干部,他一个都不敢动。
邓宁临威严的目光从劳力的脸上掠过,嘴角噙着一丝若有若无的冷笑。
他本无意给劳力设置障碍,但最近一段时间,劳力表现得实在是太急切、太热情了,过早地chā手市里的干部人事大权,直接对邓宁临的市委书记权威进行了挑衅。这直接引起了邓宁临的强烈反弹,邓宁临索xìng就在离任前进行了全市干部调整,反正这也是官场上屡见不鲜的事情。
干部调整不是目的,把劳力一系的人排挤出去才是目的。当然,邓宁临离任后,劳力如果接任市委书记,肯定还会做出调整,但有一个前提只要邓宁临还在省里任要职,劳力要动邓宁临的人就得犯思量。
总而言之一句话,就是给劳力心里添堵。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