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美景多少有些差距。
她有些失望地回头望着骆志远道:“志远,这些地方都是戈壁滩,没有草原和牧民啊。”
骆志远也走出来,苦笑:“婉婷,就算是有草原,这个季节也不是时候!现在还好些,等后半夜进入蒙古境内,你会发现比现在更荒无人烟。”
谢婉婷哦了一声,“也成,也算是开眼界、见世面了。”
谢婉婷探手指了指车厢的结合部,犹豫了一下,“志远,我想走动走动四处看看,行吗?”
她静极思动,坐了接近一个白昼的火车,憋也憋坏了。
骆志远笑笑,“行,我陪你。我们干脆直接去餐车,要点东西吃着。”
骆志远向谢婉婷挥了挥手,示意她暂时先等候片刻。骆志远回到包厢将钱包装入挎包,又将两人的护照签证及车票等证件贴身装好,出来将包厢的门锁紧,就陪着谢婉婷向后行去。
列车的餐车在中部,从这节软卧车厢走过去,要横穿两节硬卧车厢。
两人一前一后行走在晃dàng的车厢走廊上,在推开后面那节硬卧车厢的门时,一股浓烈的混杂了劣质烟、伏尔加烈酒气息以及臭脚丫子味道的难闻气味扑面而来,不要说谢婉婷当即就脸色一变、用手掩住口鼻,就连骆志远都忍不住皱了皱眉。
车厢中,声音嘈杂。来自国内的倒爷们有的在打牌,吆五喝六;有的在闲扯淡,两三成群;也有的在大口大口地喝着酒,调戏着熟悉或者陌生的女人。而行李架上、铺位下面乃至走廊中,都塞满了大大小小的行李包,满满当当地,几乎没有下脚的地方。
谢婉婷望着眼前这种粗野的景象,微微有些踌躇。她出身豪门,何曾经历过这种场合。骆志远笑了笑,将手伸过去,望着她。
谢婉婷俏脸一红,也探手过去,任由骆志远紧握住自己的小手,且任由骆志远牵着她行走在臭烘烘的车厢里。
车厢结合部处,有几个裹着草绿色军大衣的汉子在抽烟,乌烟瘴气的。见两人走来,男的年轻英挺儒雅不凡,女的美貌可人气质优雅,这几个汉子就都用热切而略带挑衅的目光盯着谢婉婷,谢婉婷心下不虞,只得慢慢垂下头去。
骆志远扫了这几个人一眼,也没有在意。他神色平静地牵着谢婉婷的手,在即将穿过这节车厢的时候,身后突然传来一个粗鲁的男声,地道的京片子:“哥们,很面生啊,第一次跑这条道?”
骆志远停下脚步。
谢婉婷扯了扯他的胳膊,暗示他不要停下,不要理睬这些在她看来非常粗野甚至有点危险的人。骆志远向她投过稍安勿躁的微笑,然后回头望着发出呼唤声的那个40出头的秃顶男子:“我们去莫斯科办点事,不是跑买卖的。”
那秃顶男子嘿嘿笑着,极具侵略xìng的目光贪婪地在谢婉婷身上来回逡巡着,“小老弟,带这么漂亮的小妹妹跑这条道,可是要小心哟。在国内还好,到了老毛子的地盘上,要是被老毛子看上,可了不得!”
骆志远淡淡一笑:“呵呵,谢谢提醒。回见!”
骆志远不以为意。这些二道贩子常年游走在国际列车上,吃的就是这口近乎刀口舔血的饭。粗鲁归粗鲁,不过应该没有恶意。
他觉得这人提醒得没错,谢婉婷如此秀美可人、天生丽质,在这趟乱糟糟的国际列车上,在异国境内,最好还是低调一些,少出来抛头露面为好。一念及此,骆志远探手过去将谢婉婷的帽子往下拉了拉,遮住了她的半边脸。
两人继续前行,好不容易又穿过一节同样脏乱差的硬卧车厢,进了还算干净卫生环境清雅的餐车。
餐车上已经有几个座位上坐着准备用餐的乘客,有华人,也有人高马大的俄国人。
谢婉婷长出了一口气,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