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好?”就在此时,一个文官跌跌撞撞地骑马而来,正是灵州府的知府汪翰鹏。
庄顺指着正不停挥剑杀人的陈道宁,笑道:“那位小贵人可不得了,活得好好的呢。”
汪翰鹏这才看清眼下的情形,庄顺手下的骑兵左右夹击,杀得那些帮会中人往陈道宁那边溃逃。他哪还不明白这是庄顺故意为之,顿时气得浑身发抖,指着庄顺臭骂道:“好你个庄蛮子,你居心叵测,意图谋害皇族中人,本官定要参你一本!”
“请便!”庄顺冷笑道。
汪翰鹏是朝廷派到灵州来的知府,府衙本该在北边的灵州城里,结果生生被齐国公赵承扔到崇安城来,基本上就是个摆设。
两人说话之间,场中又有变化,原本一窝蜂奔向陈道宁的那些人,此刻如同无头苍蝇一样四面乱窜。有的惊骇透顶跪地投降,有的自杀一般冲向重重骑兵队伍,甚至还有人发狂杀起身边的人来……这些人陷入死地,已全部发狂发傻了。
“唉!”庄顺见弄不死陈道宁,只得下令把残余的江湖中人全部剿灭。
皇室子弟被乱民杀了是一回事,庄顺下手杀害又是一回事。若是后者,说不定齐国公不想跟周室打仗,将他庄顺押解进京受刑,那才是亏大发了。
待所有的帮会江湖中人全部死绝,庄顺才从马上下来,踩着一地尸体血浆,笑呵呵地走向陈道宁,拿出陈道宁在富贵楼中使用的那锭金子问:“不知小贵人是哪位王公家的公子?”
陈道宁见了庄顺手里的金锭,心想:赵瑾说灵州是他爹的地盘,这个官将肯定是她爹的手下,认出了赵家送我的金子,以为我也是赵家的人,我可以先骗骗他。
陈道宁想了想,摸出赵贞赠他的鸾凤玉佩,在庄顺面前晃了一晃便收起来。
庄顺只是一方大将,对皇室的玩意儿不甚明白,加上陈道宁也没让他看清楚玉佩的模样,他还以为这玉佩是能证明皇族身份的信物。当下装模作样拱手行礼道:“崇南镇守使庄顺,见过小贵人。”
那位灵州知府汪翰鹏这时才心惊胆颤地跨过一堆尸体过来,见到庄顺向陈道宁行礼,以为庄顺已经验证了陈道宁的皇族身份。再加上陈道宁帽子上只有极贵之人才能佩戴的东珠,他立即行礼道:“灵州知府汪翰鹏,见过……额,见过小贵人。”说着,他突然语气一变,厉声道,“庄顺此人刚才驱赶匪类,意图谋害小贵人,居心实在险恶。小贵人,此地不宜久留,还请移驾下官府上。”
陈道宁听他一说,立刻想起刚才官兵两边夹着打,任由那些恶汉朝自己冲过来,显然是不顾他陈道宁死活的做法。
陈道宁心中思索道:姓汪的官儿看来说的是实话,只是这个姓庄的官儿为什么要害我呢?我跟他以前都不认识啊。
庄顺听汪翰鹏说他坏话,也懒得辩解,冷哼一声转身就走,他可没心思伺候这些皇族子弟。
陈道宁正没去处,猜到汪翰鹏是认错了人,也就将错就错地答应下来,想要去当官儿的家里去见见世面。他在村里曾听人说,这些大官家里,连夜壶马桶都是镶的金子,也不知是真是假。
陈道宁随汪翰鹏没走几步,小乞丐就兜着十几个肉包子,带着条癞皮狗跟了上来。他扒死人衣服穿也不是一回两回,倒也不怕满地的死尸,那条癞皮狗甚至还伸出舌头到血泊里舔了两口解渴。
陈道宁见小乞丐又跟上来,没好气地问:“你老跟着我做什么?”
小乞丐小心兜着满怀的包子,很老实地回答道:“跟着你,能吃饱。”
汪翰鹏见一个乞丐居然在跟皇族中人套近乎,立即怒喝道:“哪来的乞儿,还不快滚开!”
陈道宁本不想理这乞丐,但汪翰鹏的语气让他很不舒服,故意抬杠道:“他是我朋友,你多嘴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