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不一定呢。
见主子的脸色有些古怪,张嬷嬷不免有几分的疑惑。
乌拉那拉氏微微勾了勾唇角,漫不经心道:“太后对十四弟那般的爱惜,这次少不了趁着这寿辰提出什么过分的要求。钮祜禄氏纵然再怎么讨好太后,也不过是自作多情罢了。太后所有的心思可都在十四爷身上呢,只有万岁爷才能够如了太后的意,不过依着万岁爷的xìng子,你觉着可能吗?”
张嬷嬷知道太后不待见万岁爷,细细品味了下主子的话之后,也觉着有几分的道理。
只是,想着延禧宫李氏,她心底又是一沉。
“主子不觉着三阿哥因为时常出入宁寿宫,就连万岁爷对三阿哥都多了几分的不同吗?主子可得好好的想个办法,解决这祸患呢。”
乌拉那拉氏闻言,心底一紧,闷闷的抿了一口茶之后,她才开口道:“他也配?!李氏若是真的这般心大,那本宫倒是乐意陪她玩玩。让她看看,和本宫生了嫌隙,会是什么后果。”
“自入宫以来,本宫不是吩咐你打探延禧宫那边的动静吗?本宫贵为皇后,她只是区区妃位,平日里站在一起她都得列于众位妃嫔之后,她倒是真敢痴心妄想。”
“寻常人家都得立下嫡庶的规矩,更何况是皇室。”
张嬷嬷点了点头,可心底却是忍不住道,话虽说如此,可如今的万岁爷,可不就是个例外。
当然,这话她也只敢暗暗嘀咕嘀咕,是万万不敢说出来的。
见她这样,乌拉那拉氏摆了摆手:“弘晖这几日在上书房功课如何?没懒散吧?”
张嬷嬷闻言,躬身道:“大阿哥自小便懂得分寸,更因为主子的教导,更加勤奋了。听说啊,这几日,先生没少夸大阿哥呢。”
乌拉那拉氏听了,心底却是猛的纠了一下,她怎么听说昨个儿万岁爷在上书房对弘晖有那么些的言外之意,让他学习的同时也别忘记了自个儿的身子。
这便也罢了,万岁爷还加了一句,若是和弘昀那般,有的学,有的玩,便好了。
乌拉那拉氏左思右想总感觉万岁爷这话似乎有那么些言外之意。
难道,真的是弘晖太勤奋了?可勤奋这难道不是好事儿吗?昔日万岁爷在上书房时,也那般的勤奋,怎么落在弘晖身上,万岁爷竟然不喜了。
张嬷嬷如何不知道自家主子在想些什么,斟酌半晌之后,她犹豫道:“主子,奴婢斗胆做个假设。您看啊,同一门功课,三阿哥一个时辰便学会了,剩下的一个时辰可以去学骑shè,去玩,甚至是去斗蛐蛐。而大阿哥却把这两个时辰都用尽不说,下来还得再苦读。您琢磨琢磨,是不是这个地方出错了?”
张嬷嬷当然不敢直截了当的说大阿哥没有三阿哥聪慧,可大概也就这么个意思,也只能够靠主子去猜测了。
乌拉那拉氏眼光有些不可置信的瞟了张嬷嬷一眼,虽说张嬷嬷这样的假设说的她挺恼怒的,可细细想想,也不是没有道理的。
张嬷嬷又道:“自打大阿哥进了上书房,主子每晚都会jiāo代小厨房给大阿哥送去夜宵。这落在万岁爷眼底,肯定是有些别的意思的。”
乌拉那拉氏猛地神色间有几分的尴尬:“难道像弘昀一般,成日没头没脑,和十六弟胡闹,便得万岁爷的认可了?”
“弘晖是万岁爷的嫡子,自然要比其他阿哥严格要求自个儿。将来才能够集成大统。”
说着,乌拉那拉氏潜意识的紧紧攥紧了自己的手,她没有说出口的是,该不会是万岁爷对宁寿宫那位太后暗藏的心思,才对弘昀多了几分青睐吧。
所谓的爱屋及乌?
乌拉那拉氏烦躁的揉了揉微微发痛的太阳穴,不管万岁爷是如何想的,弘晖是不能够懒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