俏皮地道:“沈师傅,你这嘴皮子功夫可是更见长进了,怎么着?瓦肆的那些姑娘们,难不成都被你迷完了,又跑到我这儿来哄人!?”
“哪里是哄人,我说得可是句句真心话——不信,你问刘老板,刘老板还不得一样赞你?”
刘原打了个哈哈,拿眼盯了沈墨亭两眼,只是笑。同样是男人,他却是做不得像沈墨亭这样满嘴花言巧语的。不过,要说胆子,这沈墨亭还真是大,明知道贞娘如今已经定了亲,还敢这样满口花,也不怕惹恼了安容和收拾他。
好像没有感觉到刘原的注视,就算察觉到,沈墨亭也不在乎。他知道男人都是怎么看他的,这些,他不在乎。
“贞娘,你要去济南?真是巧了,我也正要去济南,若你去,可以做个伴。”
林贞娘一愕,随即笑了,“沈师傅在开玩笑?定陶这么多红颜知己,你怎么可能舍得下呢?”
因为沈墨亭说话随便,她也就说得随便。要是别人,怕是要以为两人在打情骂俏了,只是他们自己心里清楚。沈墨亭如此说话不过是风流天xìng,早就习惯了这样逗弄女子。而林贞娘,则是骨子里仍有后世的思想,全不把这些当作暧昧。
“男儿志在四方,远走他乡,也是迫于无奈。”沈墨亭答得洒脱,眉眼间全无半分留恋不舍之色。
林贞娘瞧着,原还想说些什么,只是张了嘴却又咽了回去。多少女子暗把相思错系,她们却不知越是风流的男人骨子里就越是无情。
“贞娘,我是说真的。我一位师兄眼下正在济南,他前几日捎信给我,说有一位京里来的贵人,要落脚在济南。若我能赶去济南,说不定会得这位贵人青眼,有机会能入京……”说到这里,沈墨亭虽然极力压制,眉眼间却仍难掩那一抹兴奋之色。
刘原看着他那眉飞色舞的神情,“哈”地一笑,“沈师傅很想进京吗?就是进了京,不也还是……”
“咳……”一声咳嗽截住了刘原没说完的话,林贞娘白了他一眼,只温言道:“沈师傅是刚从码头回来?想坐船去济南?”
就算进京仍不过是琴师又如何?这年头,哪个人不想去京城见识见识呢?就连她和刘原,不也把京城视作梦一般的存在,想把生意做到汴梁城呢?
沈墨亭瞥了眼刘原,显然是听出刘原的话外音了,却没有理会,只是笑道:“正是才从码头回来,原本我想搭船去济南的,不过现在,若是贞娘也去济南,正好咱们可以一道去。雇上辆马车,同车而行,相互关照,岂不是更好?!”
说这话时,沈墨亭的表情如常,可是瞥向刘原的眼角却隐含笑意。
刘原的脸一沉,虽然明知道沈墨亭这话是说给他听的,却仍是动了真火。
沈墨亭却好似没瞧见,只道:“大郎与我相jiāo多年,我照顾你他也一定是信得过的。”
“信得过?不把你生吞活剥了才怪……”刘原在肚里暗骂,可是嘴上却一句话都不说。
沈墨亭这话说得太及时,让他不得不正视他根本就没有任何权利提出反对或质疑的话。
两个男人暗斗心机,林贞娘却没有觉察,只是笑着赞道:“这倒也使得,只是……”有些为难地偏了下头,她苦恼道:“不知沈师傅几时启程?我这头还没定下来呢!”
她之前和陈氏说,陈氏只是沉默,既不说好,也不说不好,让她心里发闷得紧。而且,安容和那头,虽然没有反对,可这两天却没有过来,也不知他到底心里是怎么想的。
“林老板?”听到叫声,林贞娘回过神,见到来人,立刻笑着迎了上前。
“黄公子,”先是冲着走在前面的年轻男人点了点头,她又笑着冲他身后的男人笑着招呼,“赵公子,您二位可是来得巧,我今天熬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