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吻来得突然,林钊的气息强势而来,像一阵龙卷风,想卷走我所有的思绪,转移我的注意力。
我脑袋一片空白。
面对他疾风骤雨般的索取,我暂时忘记了身上的疼痛。
我不知道该如何形容那一瞬的感觉,像踩在云端,明明随时都可能掉落下去。却因为一双手紧紧抱着我而觉得安全。
眼泪放肆的奔涌,润湿了他的脸庞。
这是我第一次接吻。
和林钊。
我什么都不会,但在林钊的带领下,很快就随他而去。
仿佛只有这样,我才能忘却身上的痛苦,唇齿交缠中,我想把自己捏碎了。
他一直吻我,直到那一阵疼痛消散,趋于平静。
我倒在他怀里,汗水淋漓,像是刚跑完马拉松,浑身酸疼,话也讲不出来。
这种药就是这样,不会让你一直疼,每隔几小时来一次,一次比一次剧烈,让你痛不欲生。
每次疼痛如潮水退却后,意识会迷糊一阵,等你再清醒时,会不由自主地去回想前一阵疼痛。对即将到来的更加恐惧。
在这种做折磨下,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林钊把我抱到浴室,让我坐在马桶盖上,他脱掉了我的衣服,只剩下背心和小裤子,被抓伤的肌肤因为疼痛泛白而更显得血肉模糊,汗水润进抓破的皮肉里,带着微量盐分,使肌肤刺痛。
我无力地靠在他的腰上,他拧开热水,打湿毛巾帮我擦去身上的汗水。
他的动作很温柔,我发誓,我第一次感觉林钊其实是个温柔在骨子里的男人,他表面上的嚣张和流氓,似乎都不是最真实的一面。
一个人的眼神最能出卖本身。
我在他眼里看到了心疼。
他看着那些触目惊心的抓伤。气得摔掉毛巾,然后用浴巾把我裹起来,抱到床上。
温热过后,接触到空气。我觉得冷,瑟瑟发抖。
他拧着眉头去客厅翻箱倒柜,没找到能涂抹的药膏,只好先给我穿上衣服。让我在家里等着,他马上出去买药。
我根本没有力气回答他。
他在我额头落下一吻,温柔地说,“乖,等我回来。累了就睡一会儿。”
我费力地眨了眨眼睛。
林钊帮我掖好被子,这才关门出去。
我听到大门关闭的声音,心里震了一下,不由自主地数着数。意识模糊间,我并没有察觉自己对林钊已经有了依赖,我数着他回来时间------
他走了过后,房间里很安静。
窗帘没拉好,一丝阳光从缝隙中偷跑进来,我看得头晕。
我数到三百的时候,林钊终于回来了,他一定是飞奔来回的。不然额头上怎么那么多汗呢?衣服也被风给吹出形状了。
我心里很怆然。
他回来第一件事就是揉了下我乱七八糟的刘海,笑得特别流氓,“在等我么?都不舍得睡。”
我想笑,可笑不出来,只微微扯了扯嘴角。
林钊把我抱起来,脱掉我的上衣,用面前一点点轻柔地在伤口上涂药。
上帝作证,他真的很细致,且不是别有用心的耍流氓。
涂到肩膀时,他把我放在他肩头,撩开濡湿的头发,小心翼翼地下手。偶尔我感觉疼痛时,他就吹一口气。
我心里很暖。
之后,我睡着了。
强烈的挣扎折磨后,我浑身无力。靠在他肩膀上睡着了。
他的肩膀很宽,很结实,很安全。
我靠着他,就好像抓住了全世界。
迷迷糊糊中,我做了个梦,梦见我和林钊一起坐在天台上,双脚悬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