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山一愣,旋即一笑:“洞房花烛夜,岂能枯坐干谈,不如芙蓉帐里再深谈如何?”
“相公,妾身却是不能与相公行那周公之礼。”祝英台不得不咬牙道明,说到后面声已如蚊呐一般。
“什么?”梁山忍不住呼道,想到那日早上见祝英台从外而返,立感小帽已成绿油油,嗓音禁不住抖颤:“英妹可是后悔嫁给我?”
“不!不!相公切勿误会,只是妾身守孝之时,有一仙人深夜出现,说妾身有仙缘,并传仙法,嘱托妾身在金丹未成之前不可行那男女之事。”
“金丹?”
祝英台当下道出她守孝三年,感人世无常,无论将相王侯,贩夫走卒末了不过一抔黄土。祝英台日夜念诵《往生经》,忽然一夜身心洞明,天地大亮,没多久一仙人出现,说孝女祝英台感天动地,隧授一卷《玄女经》。
“娘子莫非是出现幻觉?”梁山犹有几分不信,这在后世可相当某种精神疾病。
祝英台白了梁山一眼,双袖一展,犹如从前京剧中旦角的水袖,人一旋居然悬空起来。
梁山脸色一白,心道哦滴妈啊,我家娘子居然是神仙!
祝英台缓缓落地,轻声道:“相公这下信了吧。”
梁山上前一步就把祝英台抱在怀里,感觉温暖的娇躯蕴含奇妙而真实的生命力。
祝英台身体一阵阵颤栗,颤声道:“相公啊,你要成全妾身。”
梁山依然抱着,道:“娘子误会了,我怕你不是神仙,是个女鬼。”
“我哪会是鬼?”祝英台嗔道。
梁山依依不舍放开,言之凿凿道:“我是见过女鬼的。”
“哦,相公说来听听。”
梁山隧把马文秀坟前祭拜,被她鬼魂拖入坟中,后得食金兽开山钻洞而逃出,之后与道吴氏三兄弟略讲一遍。
祝英台听罢,道:“好险好险,那马文秀鬼魂已成,还好气候未成,否则相公回不来。”说罢沉吟了一会,道:“相公所言,那马文秀棺椁下疑是阴泉,长期滋养,可能……”祝英台忽然脸色一变,惊道:“马家在豢养鬼王!”
“鬼王?”
祝英台点点头,道:“人死魂魄即散,少有成鬼的。凡成鬼必是心有执念。”说到这,祝英台目含薄怒白了梁山一眼。
梁山汗颜,心道这不是我之罪啊。
“以地脉阴泉滋养,必成鬼王。”
“马家豢养这等鬼物想是要做什么伤天害理之事?”梁山问道。
“那也不一定,这鬼王必将对马家忠心耿耿,想来是做马家一大秘密武器。”
梁山暗自点头,马家强大,周遭依附不仅是其强大的经济、文化力,还有其武力。马家的黑甲军远近闻名,盗贼不敢来犯。
“不说这些,不知妾身之求相公是否答应?”祝英台一双秋水般的眸子凝凝望着梁山,心中忐忑。
梁山一揖到底,道:“梁家沦落此境地,英妹不离不弃,我已是感动不已,对英妹是又爱又敬,敢不遵从?”
祝英台心下感动,道:“可是母亲大人那边如何交代?”
“那只能委屈你,隔一两年我再纳妾以绵延子嗣。”
祝英台点点头,道:“这样最好。”
夫妻二人达成谅解,祝英台悬着的心放下。子夜将近,梁山目瞪口呆看着祝英台穿窗而出,却是不知飞到哪去修行了。
每晚祝英台都要出去修行,也就是说梁山每晚都要独守空房。
梁山心道一个惨,情圣沦落到如此地步!不过,祝英台对他印象改观,总有让她感动倾心献身之时。
以前梁山情场都是闪电战,现在来持久战也不妨。更要紧的是,祝英台面貌不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