呢?贵儿要是读书,应考,又怎么办呢?他们可是写在冯家的族谱上的。”
又林姑姑的气势顿时被四nǎinǎi给说得破了功:“那……那能怎么办?要让那小妖精进门,那我死也不干!”
四nǎinǎi一皱眉:“可别提死字。无论什么时候,咱都得好好活着,还得活的比其他人都好,让他们看着,让他们后悔才行。你要死了,你觉得谁会难过?你留下的孩子谁能真心疼他们?”
又林姑姑说:“我就是说说,我才不寻短见呢,不然岂不是白白便宜了他和那个贱人!”
四nǎinǎi点头说:“正是这样。冬梅和贵儿还小,爹指望不上,还不得指望你这个亲娘?你也是一样,这指望男人,指望孩子,都不如指望自己来得有用。这世上的男人,个个都爱年轻漂亮的,就算他今天不纳吴姑娘,保不齐后头还有张姑娘王姑娘等着,你能拦一回,后头还有多少回等着你。难不成到时候你个个都要跑回娘家来哭,或是跟婆家撕破脸大闹不成?”
又林姑姑虽然没吭声,但是心里知道嫂子说的有理。
连自家哥哥都有过妾呢!要不然西院那个叫芳林的小丫头谁生出来的?只不过她那个娘自己命薄,生下孩子就撒手走了。要不然四nǎinǎi整天看着那对母女,肯定比现在还要刺心。就连自家公公也有妾,都坐五望六的人了,有个妾的岁数比自己还小呢。整天穿红着绿,娇声嗲气的,自己看着都厌恶,婆婆看着不知道是什么感觉。
“嫂子,那……那我该怎么办啊?”
四nǎinǎi笑了。
对这个小姑子,四nǎinǎi一直十分头疼。她太不着调,从来不管别人面子上怎么样,只管自己随心所yù。她也不想想,别人凭什么就要一直容忍她,让着她呢?
李光沛在西屋里翻了一会儿书。
这女人的事儿,还得女人去说才说得通,他一个大男人,总不好跟妹妹扯这些家长里短的。妹婿那边他去努力,又林的姑姑这边,还得四nǎinǎi多劝劝。当然,最重要的是,又林的姑姑自己能想通,以后行事也能放聪明些,懂得迂回转还才好。
冯家那个老大,可不是个省油的灯,想必他老婆也差不多。
而这个妹婿,又一门心思听他哥的话,不折不扣是个糊涂蛋。读书没读出功名来,倒把人给读迂了读傻了。
李光沛白天试过了,对这种死脑筋的人,你和他说他哥如何如何是没有用的,他只当你在挑拨离间。因为他日子过得太舒服了,对钱财、家产上头又毫无概念。
没受过穷,没吃过苦的人,永远也不知道钱财有多重要。而人为了争财夺势,又可以变得多么虚伪恶dú。
听着妹子走了,李光沛才回屋。四nǎinǎi斜靠在床头正出神,李光沛轻手蹑脚过去,在她身边儿坐下来。
“都说什么了?”
四nǎinǎi揉揉眉头:“嗯,她没愿意。不过看样子松动多了。我和娘再商量商量,让娘跟她再把道理捋一捋。”
李光沛说:“慢慢来,她倔惯了,也不指望她一下子就能听进去。”
“你们今天去太爷那儿,怎么样?”
李光沛说:“太爷是明白人,劝了妹婿不少话,而且句句都站在大道理上。一是说他以嫂子的表妹为妾有碍名声。就退一步说,即使要让她进门,也不可能提什么两头大,将来长幼,嫡庶,家业这些都是麻烦。为子孙计,为家声计,说的都是大道理。太爷真是渊博,还把圣人言都扯了出来。”
四nǎinǎi有些疲倦的笑了:“他就吃这一套,跟他说别的都没用。”
“你这两天也实在是太累了,也得顾着些自己的身子。”
“我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