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天晚上是黎曼觉得最难熬的一晚,她不知道薄璟言一共要了她多少次,夹杂着痛疼、挣扎、羞辱,无助,难堪以及难耐的情绪,他将她从人间狠狠地推向地狱,愈来愈深。直到她再无翻身之地!
昏睡过去之前,她凝着仍压在她身上的男人,看着他面无表情的脸,迷迷糊糊的想不明白,薄璟言顶着社会舆论、道德败坏的头衔也要折磨她,他这是有多恨她啊。
她没想到,五年前、五年后,爱与不爱的差距,在这个男人的身上,差别竟然这么大。
第二天黎曼惊醒过来的时候,已接近中午,此时她已经睡在了卧室的大床上,而身侧,已经没了男人的身影。
她稍微一动,身体酸胀痛疼的程度竟比昨天还重上一倍。
隐忍着从床上起来,刚下床,就看到从衣帽间走出来的,已经穿戴整齐的男人。
她只看了他一眼,然后拖着沉重的身体继续往浴室走去。
“你要去找它?”他将手里的瓶子伸出来,低沉的嗓音染着几分淡淡的深凉。
黎曼面无表情的看着他手心躺着的药瓶,伸手就要夺过来。
就在她触碰到瓶身的瞬间,男人却突然收了手,唇上勾出的弧度,毫无温度,“你有吃药上瘾的毛病?”
“昨天的药效已经过了,再不吃……”黎曼抿着唇,想也不想的回道:“难道你希望生下一个身体残疾或者智障的孩子来随时提醒你自己,你这两天晚上犯下的蠢事吗!”
带着讽刺的嘲笑,咯咯吱吱笑出了声。
“不准吃!”男人淡漠的看了她一眼,然后一言不发的把手里的药瓶扔进了垃圾桶里,因为用力,几粒药丸洒了出来。
“怀了就生下来,运气好了生一个健全的孩子,运气不好生个智障的出来,我倒是要看看,是你比较难过,还是我比较难过!”他说着,攥住她的手腕,拖着她往床上走。
黎曼不知哪来的力气一把甩开了男人,蹲下身子就要去捡地上的药丸。
半空中。男人截住了她的手,头顶上响起男人阴沉至极的声线,“我说了不准吃,你听不到?”
“薄璟言,你疯了是不是!”黎曼受不了的吼叫,“你是未成年还是脑袋短路,该不该吃药你不清楚?”
男人攥着她手腕的手不断的收紧,“我看你是昨晚还没享受够,还想再来一次是不是?”
黎曼觉得自己简直要被这个男人气爆炸了,她忽然觉得不只是他,她自己也是真好笑,想着想着,她突然笑出了声,上气不接下气的,“薄璟言,你一个上市公司的老板,业界的公众人士,跟自己的亲妹妹做愛,你就不怕‘乱——伦’的消息传出去,遭人唾弃谩骂。薄氏股票下跌,影响到薄氏的发展?”
“比起你那个四十岁的老情人,我还年轻,漫漫人生路,错几步又何妨?”
薄璟言将她拽到床上,扯过被子来将她整个人包裹起来,长指扫过她的脸颊,凝着她红肿的嘴角,英挺的眉头拧起。
不过很快的,他的眸底就恢复到了清冷淡漠,“你今天给我老老实实的待在家里,哪儿也不许去!”
男人说完,立起身子走到垃圾桶那里将垃圾袋抽出来,一并将几片洒落在外面的药丸捡起,一块带了出去。
薄璟言离开之后,黎曼终于觉得这个世界安静了。
恨他吗?好像很恨,又好像恨不起来,明明他跟她一样,都是现实的受害者。
她只是觉得,这样的她,她自己都觉得脏,不顾身体的不适,跑进了洗手间,站在镜子面前,看着自己全身布满的难堪青吻痕,愤恨的、从头到脚,彻彻底底的把自己搓洗了一边。
然后往浴缸里接满了热水,把整个自己泡进浴缸里,只露出头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