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能走到这边咖啡桌来的人,倏地一下就站了起来,声音不算小地喊了一声大哥。
但是这同样算不得是洪亮的声音的呼喊却是让陆南萱的心难免又是一震,她明显感觉到自己心里紧张、惊喜、期待以及无措的情绪在jiāo织着。
这让遇事已经修炼得向来无比从容的她,这下都要忘记,接下来她该做些什么要说些什么话了。
于是在聂司原他们已经来到了咖啡桌旁的时候,陆南萱仍然还在干坐着,连自己也不知道自己在想些什么。
最后还是聂筱雨将她不算温柔地拉了起来给新走过来的三个给做了介绍。
聂司原和唐聿还有韩奇川三人也是几个月的时间没见了,作为发小的他们也算是聚少离多。
今天是他们两人抵达上海的日子,恰好就遇上了,就关到包厢里聊天喝酒去了。
这里虽然是咖啡厅,可是也有一些很稀罕的洋酒,他们兄弟之间的小聚,哪里是喝咖啡的场。
不过想着今天码头还有事情等他处理,喝了几杯不想贪杯就准备出来和聂筱雨他们先回家去。
唐聿听了就说要出去和他们打个招呼,而韩奇川脸上看起来貌似是有点不乐意,但心痒痒地也跟着出来了。
不乐意是因为看到聂筱雨他们就要斗嘴吵架,心痒痒是因为他已经很久没见那个是他未婚妻的女子了。
他们虽然是未婚夫妻的关系,但却也只是娃娃亲,是双方父母订的。
原本聂筱雨就是千般的不愿意,不知道是不乐意让别人掌控自己的婚姻还是对他这个未婚夫有什么意见,吵了几次要解除这个可笑的婚约说是要倡导婚姻自由。德国一行,她俨然成了脱缰的野马。
那是几年前的事情了,本来韩、聂两家已经安排好让他们两人一起去德国留洋学习,可聂筱雨却是一意孤行去了德国汉堡,怎么劝也不肯和他一起待在慕尼黑。
韩奇川知道她难得离开家,不可能还愿意把一个监视角色的人留在身边碍眼。
聂家肯定是拗不过已经去了汉堡的女儿,也就随她的意愿让她去了。
而韩奇川本来还想着服个软跟着她去汉堡,反正当时汉堡的军校在德国也是数一数二的,他去那里也没什么损失,可是她那个嫌弃的模样啊让他恨得牙痒痒。
在斗气之下他也不肯服软,后来两人的关系就僵了下来。
后来,是因为韩父生病的缘故,他在慕尼黑还不到半年就得提前结束在德国留洋的生活,回到上海学着接管家里的军队。
韩奇川的父亲是令人闻风丧胆的韩督军,是淞沪军一七九军的头头,韩奇川回到上海之后就开始在自家叔父的帮助下开始cāo练、编制军队,成为年轻的少督军,几次出击都将想要来侵扰淞沪的军阀打得落花流水。
他的xìng子有些多变,在军队里和自己的将士们可以打成一片,也没有什么所谓的架子,在战场上却是杀戮伐断的军阀少帅,而在和朋友们的相处之中更是不乏幽默感。
但是回到上海之后,本来还能在放假时候能去汉堡看看聂筱雨的韩奇川,就与聂筱雨一下子就隔了千万里之远,不过他们却也从来没有互相写信告知对方的信息,关系就是如此这般淡下来的。
于是,聂筱雨待在汉堡多久,他们两个就已经有多久没见了。
这下韩奇川跟在聂司原和唐聿身后走了过来,远远就看到聂骁这个和她有七八分想象的小子喊着聂司原。
韩奇川在还没看到她的情况下,就自动脑补她已经长多高了,还有,她已经算是有点婴儿肥的脸是不是已经变成瓜子脸了,因为她以前可是天天嚷嚷着要变成瓜子脸。
三人走到咖啡桌前,最尴尬的要算是韩奇川了,看到长高了那么多的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