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颜夕偶尔自己也会登台,但却是千金起价,她的名声很快就打了出去,很多人都慕名而来。
红颜阁依凭自己的财力和实力,很快把同街的妓坊比了下去,顺势把落魄的妓坊买进,改装为红颜阁的练习场地,以及舞姬歌姬的居住屋院,表演会客的依旧是在红颜阁本来的阁院。
遂一整条街上,过半的屋院都属于红颜阁的。李颜夕没有赶尽杀绝,她所收购的皆是对红颜阁用了下三滥的手段的妓坊,对自己不利的,李颜夕当即毫不留情地连根拔起,归我自己属下。而其他剩下的,只要他们不动歪心思,李颜夕定时会派遣红颜阁的人过去进行学术jiāo流,各做生意,帮助一下。
有商人暗讽刺李颜夕yīn险,亦或者傻,把自己的独门技艺传给敌人。李颜夕无动于衷,垄断与友谊合作,前者是把敌人往死里逼,逼死了敌人,自己也元气大伤,接着被后来者居上。
而后者打的是长久之计,说服了敌人,把敌人变成盟友,共同进退,补贴短处,精益求精。
“颜夕小姐,荣公子来了。”门外,红颜阁的保姆赵妈妈轻声道。
鸨母赵妈妈是红颜阁名义上的老板,亦可称为红颜阁前身的主人,只是后来不敌同行,妓坊准备卖出时候,李颜夕出手以低价买下,然后整顿一番,改名为“红颜阁”。
“嗯,请他进来。”李颜夕轻声应道,关上窗户后,转身慵懒地坐回到椅子上,藕臂支肘着粉腮,青葱玉指沾了糕点上面的糖糠,红唇含着,舌尖舔着甜滋滋的味道,惬意的眯起双眸。
荣信阳进来,便见到美人娇憨可爱又俏皮的举止,不由轻笑出声。
被人见了糗样,李颜夕毫无怒气和不悦,唇角浅浅一笑。清澈琉璃的美眸在他身上打量了一番,接着不客气的伸出手,“这次去了何处,礼物该不会又忘了吧?”
当面被人要礼物,还如此理直气壮的人,荣信阳还是第一次遇到,可并不是第一次见到,因为李颜夕已经问了他好几次。可他仅仅一次忘了,便被她记上了一笔,每次都拿此事揶揄他。
荣信阳无奈地叹了口气,掏出一个檀木首饰盒子递给她,略显抱怨地道,“我便一次的过错,你就不能原谅我一次吗?”
李颜夕弯唇笑笑,摇了摇头,接着不理会荣信阳如丧考妣的沮丧神色,打开盒子,里面是一件名贵的红宝石链坠子。
扬起黛眉,李颜夕手拿起宝石链坠,有些不满地问道,“你这次不是到南疆吗?你就忙到没有时间替我选一个玩意,拿这个首饰来忽悠我。”
红颜阁开业以来,荣信阳因谈生意,有几次到红颜阁,李颜夕是赏识荣信阳的,且他之前还救过自己。荣信阳试探xìng地求见李颜夕,不料会轻易地被答应。两人一见如故,一来二往,两人便熟了。
李颜夕相信荣信阳和荣菡是完全不同的两种人,而荣信阳不同那些贵门公子纨绔不堪,或者顽固不灵,又并非重视门第身份,为人不失风趣幽默,李颜夕乐意待之,对他是真心实意以朋友jiāo往。
两人熟识起来,因偶然一次的打赌,荣信阳输的心服口服,要答应李颜夕任意的一个事情。当初,李颜夕便提出,要荣信阳出去生意,每次回来要给她捎见罕见的礼物,不论贵重与否,定要是奇特的。
君子口头承诺亦比千金重要,荣信阳当即遵守,每次出门来曜城,都会给李颜夕带上礼物。唯独一次他临时有事没能亲自送过来,命人送到曜城,不料半途中丢失,然后便被李颜夕非常用心的贴上了小标签。
“我便料到你会如此,它可不是一般的饰品。你仔细往宝石里面看,瞧瞧里边儿有什么。”荣信阳温润一笑,上前拿起链坠子,把红宝石一面放置在烛光下,神秘兮兮的道。
李颜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