嫣,可李颜夕还沉浸在恐惧中,并未听出。
马车前,作为心腹的随从不解问道,“相爷,此女若是活着,日后定为祸害,我们不如……”伸手在半空比划了一下。
白萧年摇头,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浅笑,“你忘了,轩王府那几个女人可没有善择的,她难逃一死。即便九死一生,成为祸水红颜,祸害的也指不定。”
说完,便钻进马车,从客栈的小道离开。他把白暮翾送进宫,如李颜夕所说,并非真的便认定厉封言了,所以,他的确不想得罪了轩王。
六神无主,脸色惨白的回到漪澜阁,李颜夕心绪恍惚得紧。自她踏入漪澜阁,守在门口红果便唤她,她也没有回想。
事情紧急,红果瞧着李颜夕一身未换的小厮打扮,慌忙地伸手扯住她的衣袖,和青黎一同避开前院把人带回内室。
“红果,你们急急忙忙地做什么啊?”好一会儿,李颜夕才回神,不明地瞧着两丫鬟给自己换衣打扮。
红果暗中松了一口气,“主子,七夫人过来了,奴婢寻了借口打发不了,她现在在前院等着。”
来者不善,李颜夕立刻意识到,“我不在的时候,发生了什么事情?”
红果深叹了一口气,青黎迫不及待气愤地道,“进宝偷了七夫人近身婢女韶华的胭脂盒,被当场抓获。韶华以为自己是天仙嘛,还不如主子你长得漂亮,进宝会看上她,哼。”
“青黎!”红果立刻斥责道,眉头紧皱。
青黎脸皮一紧,才知道自己讲错话,期期艾艾地抬头,唇瓣微微颤抖。
李颜夕脸上稍显尴尬,这宝嫣的确是长得普通了点的。挥了挥手,“没事,青黎实话实说,红果你们都要学习她啊。走,我们去会会七夫人。”
红果气得很,回头狠狠地瞪了一眼青黎。
前院,荣菡一身精贵嫩黄留仙裙,藕臂上是同色挽袖,墨发挽成流星髻,两侧金步瑶随着其走动摇曳耀耀。两橘黄色滴水宝石耳坠,皓腕金手镯,以及腰间束着是精致的黄金吊坠子。
饰品华贵并不算繁多,搭配起来正相得益,衬托其不同凡响的身份。
李颜夕一进门,放佛见到一块走动的黄金,感叹荣菡果不其然是商业大族,富商的女儿。
除去荣菡张扬跋扈的xìng子,李颜夕还是欣赏她的。毕竟荣菡有财,那张妩媚的瓜子脸上,五官精致柔美,独有江南女子的温柔如水,而肌肤赛雪,轻轻一碰都出红印子的娇嫩。
“宝嫣,漪澜阁是穷得叮铛响了吗,没治好你的一身病痛,连起个身也要花上半柱香的时间啊。”一见来人,荣菡牙尖嘴利,讥讽道。
李颜夕不为所动,对荣菡的嘲笑采取不理睬的态度,淡定自若地坐了下来。
扫了眼匍匐在地上进宝,还有站在荣菡身后小声哭泣,长相一般的韶华,李颜夕黛眉顰起。而后唇角轻翘,李颜夕保持着善意的笑容,“七姐姐难得来妹妹的寒舍,怎么带了一身的火yào味,和姐姐一身的贵气好不搭啊。”
进宝平日是有点小好色,但李颜夕不相信他会不知分寸做出下流的事情。荣菡的脾xìng在府内出了门的,打自己进府来,便对自己有敌意。
因此,李颜夕敢肯定,进宝多半是被荣菡陷害的。漪澜阁的下人犯了错,荣菡是在找茬,扫她脸面。
荣菡一双美眸狠盯着李颜夕手腕上的玉镯子,嫉妒得咬牙切齿,怒气横生。她虽不是最喜欢玉饰,但名贵的首饰在一个普通的贱婢身上,她就是不悦。
骚烂货,有什么资格佩戴,凭什么占着府内除了主宅就最好的一处阁院,她该待着的地方是破旧哄臭的猪圈!
“宝嫣,你阁里下人调戏我的人,还做出偷窃这等丑事,你究竟是怎么教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