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的真好啊。微风吹过湖面的时候,湖面的荷花一摇一摇的,还有阵阵遥远而清雅的芙蕖香。还有幕后那个为她取名芙蕖姑娘的文雅书生,何时才能再回来呢?
何青修听了更加兴奋,正要离穆挽近些的时候,何青眠立即走到二人中间说到,“青修,王妃茶艺过人,在我之上,你说的这些,王妃都知晓。”
何青修看了一眼何青眠,尴尬的说,“是我班门弄斧献丑了。”
“这没什么。”穆挽笑着说。“从前我想给澹台颉月沏茶,他非是不喝。他怕是不相信我的茶艺,反正他也挑剔。偶尔来这里坐坐,听你说说茶道全当温习了,没什么不好。”
何青眠又看了看一边的雅间,说到,“或许北宁王很欣赏王妃的茶艺,只是不曾说罢了。”
穆挽看着杯里清澈的碧色,陷入思考。半晌,她说,“少君说他在扬州城品过一次君山银针,我一直想专心为他沏一次茶。只为他一个人沏一次茶。”
何青修问到,“后来呢?少君如何说?”
穆挽低头说,“没什么后来。他恐怕也不会觉得有什么滋味。在他眼里我沏的茶应该或许只是不过尔尔罢了,所以后来我也不再想为他沏茶了。不被喜欢的,就不要为难自己了。”
同一时间,雅间里的人转动茶杯的手停了下来,干净修长的手将茶杯端的很稳,稳当的杯中的水都不曾有半分晃动的涟漪。直到穆挽再次开口,“也不要为难别人。”
在墨家轩待了大半个时辰,穆挽才离开。何青修便去送她,对穆挽服务的周到程度堪比殷勤。
二人离开后,雅间里便走出一个人。他一袭玄色衣裳,一朵出尘隔世的紫荆花开在他肩上。何青眠行礼叫了一声,少君。
澹台颉月说,“令弟,把本王的王妃照顾的很周到。”
何青眠把背伏的更低一分,他解释道,“青修为人虽热心,但小人可以保证,他对王妃绝无他想。”
澹台颉月淡淡重复了一遍,“绝无他想?”
何青眠立即应声,话里有刻意忍住的颤抖,“是。”
澹台颉月淡淡瞥了何青眠一眼,何青眠便绝后背一片冰凉。澹台颉月又环顾了一下这叫茶馆,这时便听澹台颉月说,“布置还算雅致,府中有一套黑曜茶具,万中无一,若是不弃便收下吧。”
话虽如此,但这北宁王送的东西,哪里有嫌弃的道理。
“多谢少君。”何青眠擦了擦额头的涔涔冷汗,说到,“青眠离家在燕京城开这茶馆多年,如今家中长辈年事已高,不日便会离京回乡。”
“百善孝为先,如此甚好。”澹台颉月说完拂袖而去。
何青眠却吓得一时瘫坐在座椅上。再不能让青修接近北宁王妃半点。否则莫说是墨家轩保不住,北宁王要他们消失都万分容易。
夜里燕京城依旧热闹。穆挽在街上游荡了半个时辰,就是迟迟不愿回府。
月光照着青白大理石,她踩着路面上的影子不急不缓往前走。啊九和十七跟在离她几步远的身后,谁都看的出来穆挽心不在焉。她抬起手,看着手上那一对祥凤镯子,伸手碰了碰。两个镯子碰撞出清脆的声音,她笑了笑。
穆挽问到,“十七,你有没有特别想保护的东西?”
十七说,“有。”
“我也有。”穆挽说。她又问,“那,十七,你还记得自己的名字吗?”
十七说,“苍狼卫没有名字。”
“我好像也没有了。”穆挽说。
十七没有回应。她继续往前走。
夜里本不应有骑马的人,但这时一匹军中加急快马朝穆挽冲过来,她就站在路中央。马上的人朝她大喊让开,她才猛然回神。
千钧一发之际,穆挽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