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也是嘴角抿着笑。穆挽觉得这两个家伙,必定有什么没告诉她。
她舀了一勺粥到口中,才发现粥中加了莲子。她多喝了两口,实在是受不了二人灼灼热切的眼神,问到,“你们怎么了?”
枝夏岔开话题问到,“少夫人,今日的早膳如何?”
穆挽说,“还不错。府中是换了厨子了吗?这粥喝起来的与往日的味道不一样。”
镜冬抿嘴笑到,“府中的厨子不曾换。”
穆挽疑惑起来,这么说,是她的味觉出问题了?这粥的味道分明不一样。
镜冬又说到,“不过,今日下厨的,是少君。”
枝夏连忙说到,“少君今晨才回来,恐是一夜没睡,也不休息就去厨房为少夫人熬粥了。只是不知道为什么,少君只愿意在粥里加莲子。”
镜冬又说,“听苏管事说,这莲子是去年从饮露湖中采下来的。苏管事还说,从前少君从不让人采摘饮露湖的东西,去年命人摘莲子实在令人觉得奇怪,不曾想今日倒还用上了。”
饮露湖的莲子熬成的粥。
穆挽低头笑了笑,那时她采了饮露湖的莲子,给聂臻熬了一锅粥,倒是让他给意见试吃过。也不知道他那时生气没有。
用过早膳,穆挽便往府中的闲时散步的小路走去。只是不曾想小路尽头,立着一架新设的红木秋千,秋千上还缠了花藤做装饰。之所以说是新设的,是因为昨日她经过这里的时候,还不曾见到这秋千。
与绝大多数的女子一样,穆挽对秋千的抵抗力几乎为零。她走上前摸了摸秋千架,又摇了摇座椅。这时前来的澹台颉月走至穆挽身后,拂手向随行的人示意退下。
“如何?”澹台颉月问到。
穆挽:“怎么会想到在府里设秋千?我以为你打心里嫌弃这些女儿家喜欢的东西。”
澹台颉月说:“府中园地空旷,设一秋千,全做装饰罢了。”
澹台颉月回扶风城向慕容骁提亲时,在白鹤侯府中看见了一架秋千。从慕容挽樱那里得知,那秋千是穆挽小时候最喜欢的。那时他便想,穆挽幼时离家,大概也就不曾碰过秋千了。设这秋千,是想弥补一下她儿时的缺憾。
“颉月。”
“嗯?”
穆挽看着他月亮潭一样好看的眼睛问到,“你有没有全心全意的为一个人做过什么?”
澹台颉月看着她一阵沉默。最后他问道,“为了成全自己的私心,全心全意想娶你算吗?”
“……”穆挽,“正经点。这不算。”
“那便只剩一件了。”澹台颉月说。
他袖中藏了一个约摸一掌大的小匣子,正欲拿出来的时候,苏月匆匆赶来说到,“少君,善安公主她……”苏月见到穆挽,立即住了口,犹犹豫豫,不知道该不该说接下来的话。
穆挽看了一眼二人,便要离开。善安公主和澹台颉月的事,她跟着掺和什么?她到底,是半个外人。
澹台颉月抓住穆挽的手,并不让她离开。又对苏月问到,“善安公主如何了?”
苏月说,“善安公主她,于宫中自缢了……”
叶桑柔并没有死,送汤水伺候洗漱的宫女把她救了下来。但是叶桑柔身体本来就弱,这么一折腾也免不了躺上几天。
澹台颉月松开穆挽的手,就让备马车欲要进宫。直至走到转角,他回头看了一眼穆挽,她已经坐到了秋千上。他握紧袖中的匣子,还是离开了。
直至澹台颉月离开,她才回过头看着他离开的方向。她低头笑了笑,心口闷闷的,却是花莲摇落一般,在水面荡开一层轻浅的伤疤。
这样,也没什么不好。
澹台颉月进宫后,穆挽让枝夏陪她一起去了一趟临汾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