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问到。

    澹台颉月轻挑问到,“你倒是说说,世间有什么是你有我却没有的?”

    穆挽两手在胸口叠加,说到,“心啊。”

    “是我的。”他说。

    “这不公平。”穆挽说,“世人皆道以心换心,你的心没有给我,我却要把我的心给你。澹台颉月,这太不公平了。”

    澹台颉月望着穆挽的眼睛问到,“穆挽,若我把我的心给你,你也会将你的心给我吗?”

    他们之间的距离很近,有那么一瞬间,穆挽觉得自己仿佛喜欢上了这个男人,哪怕他工于心计,哪怕他或许没有心。她敏锐的感知到,喜欢上这样的男人是绝对危险的。

    “你才不需要我的心。”穆挽说。

    穆挽悄悄往后靠了些,澹台颉月的目光并没有任何转移。她又往后挪了挪,这时腰上多了一只修长的手将她揽住。虽然上一刻,这只手还在那把九霄环佩的伏羲琴上,但下一刻,这只手就将她往前揽了揽,他们之间的距离更近了。

    “你想去哪儿?”澹台颉月问到。

    穆挽别过头,小心翼翼的避开澹台颉月的目光说道,“唔……这个季节春光灿烂,百花争艳,太后娘娘说这几日谷祭挺有趣,你既然得空,可以,可以一起出去踏青走走。”

    不知道是不是四月天开始转热的原因,穆挽觉得她颈后的衣襟被汗水微微浸湿。良久,澹台颉月放开她对着外屋吩咐,“苏月,备马,明日起早城郊踏青。”

    “备马?不是备车吗?”

    “你几时见过坐在马车里的踏青?”

    “我觉得你这么高贵,一定不喜欢露脸。”

    所谓谷祭,就是百姓联结邻里,组队到郊外野炊。这一天人们升起炊火,吃野外煮的饭菜,尔后踏青玩赏郊外一片大好春光。更有甚者,会在山里住一晚,当然,这种接地气的方法是穆挽不能接受的。

    第二日晴早,穆挽换上一身简便行装后,阿九已经牵来一匹雪白的马驹。澹台颉月伸出手,那匹马就温顺的低下头在他手心里蹭了蹭,发出呼哧呼哧的声音。这匹马并不像寻常的宝马一样雄壮,和澹台颉月身边另一只通体赤色肌肉发达的那匹马比起来甚至显得有些瘦弱不堪。

    “你要我骑这匹小瘦?”

    “你可别小看它,它叫芊芊,是胡夷的雪地神驹,即使在冰天雪地里也能马不停蹄的跑上十天。两年前胡夷进贡它被送来燕京,君上便把它赐给我了。”

    穆挽伸手拍拍芊芊的头,“真是马不可貌相,小瘦,没想到你的身世竟然这么高贵。”

    澹台颉月重复到,“是芊芊。”

    “有什么关系。称呼只不过是一个形式而已,你也太注重形式了。”穆挽说。

    一年前的四月芳菲,穆挽初次从阆苑仙居来到燕京城,那时候她万万没想到有一天会嫁给澹台颉月,就像今日她万万没想到万里无云的晴空会变天作雨。

    天公不作美,炊火都未生起,谷祭也就此泡汤。这一场雨实在是所有人都始料未及的。

    所幸他们去的地方离古椒别苑不远,虽说一行人都淋湿了大半,但总算到了落脚的地方。枝夏手上捧着古椒别苑里时时都备着的衣裳,往穆挽待的屋子走去,不由得抱怨,“这是什么鬼天气,没由的坏了少夫人的兴致。”

    镜冬也理平衣服上的褶皱说,“塞翁失马焉知非福,今日下雨也未必不是一桩好事啊。”她敲了敲门,走进屋子,“少夫人,衣物送来了。”

    看了一眼屋里的澹台颉月,离开时镜冬知趣的带上门,说到底,镜冬是个很有眼色的丫鬟。

    澹台颉月换好衣服从屏风后出来时,穆挽正坐在梳妆台边拿着一把象牙梳在梳头发。她墨色的发丝与雪白的象牙梳形成鲜明的黑白对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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