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挽吓了一跳,秦思秦双目布满殷红的血丝,就像一只要把穆挽吞了的狼,秦思秦问她,“你把啊荣姐带去哪里了?你把她带去哪里了?”
穆挽使劲挣脱,手腕处被抓一片红,心里未免有些害怕,“你放开我。”
秦思秦咆哮道,“你说啊!你把她带去哪里了!”
“放开她!”
一道清冷却极具威压的声音,穆挽再熟悉不过。“少君!”
澹台颉月见秦思秦不为所动,伸腿勾起地上一根木棍,踢向秦思秦的小腿。秦思秦一痛手上自然就放开了穆挽,穆挽连忙跑到澹台颉月身边,就听到他说,“怎么和这样的人拉扯不清?”
穆挽错愕。这样的人?
“他,他是你的好友秦思秦啊!你们不是有些交情么?怎么你不记得他了?”
澹台颉月又看了一下躺在地上抱着小腿的人,是有些向那天的新郎。于是澹台颉月一本正经的说,“他这副模样,我一时没认出来。”
穆挽有些怀疑,她小心翼翼的走到秦思秦面前,俯身低头解释说,“秋姨半月前已经离开了,如今我也不知道她去了哪里。”
穆挽犹豫片刻,又说,“秋姨几年前在城外买了一片林子,她亲手在林子里种满了桃花,你若是想她,可以去那里看看,或许她在那里给你留下了什么。”穆挽说完扯了扯澹台颉月的衣袖说,“少君,我们走吧。”
厘阳山,竹林深。
穆挽伸出一根手指,指着澹台颉月问,“少君,你之前是不是在骗我?其实你根本不认识秦思秦对不对?”
澹台颉月不答反问,“你是不是傻?”
“你好端端的,怎么骂人啊!”
澹台颉月抓住穆挽的手,掀起她的衣袖,皓腕上结结实实的缠了几圈绷带。穆挽一下语塞,没想到他发现了。
“你就这么喜欢放血救人?”
“对啊。”穆挽故意说到,“你不知道,我的血因为可以救人可是千金难买呢!所以放一次血救一个人,我都特别自豪。”穆挽整理好衣袖如是说。
澹台颉月颇为不赞同,“阆苑仙居医者向来尊贵,不过区区一个艺妓也值得你这么做?未免把阆苑仙居的医师一职贬低了。”
穆挽反击,“哼。如果那天服了南柯一梦,命悬一线的人是柳酥酥你还会这么说么?再说,我若是有那么傲气,才不会被你呼来喝去的!况且我们医者向来没有高低贵贱,讲的都是一个救死扶伤,若是对弱者见死不救,那便有负师尊教诲,更不配当医师了。”
澹台颉月一甩衣袖,又迈开步子继续往前走。穆挽小跑着一段追了上去。她笑嘻嘻的问到,“你是不是真的不认识秦思秦?”
“与你无关。”
“嘁。被我猜中了!”穆挽哼哼,早习惯了澹台颉月莫名其妙的倨傲,她继续说,“不知道秦思秦的成名作到底是什么,秋姨也没告诉我,少君你见过么?”
“不过是一幅美人图。画上是位粉衣女子,浅笑盈盈如三月桃花。”澹台颉月又说,“大概是你那位秋姨少女时代的模样。”
穆挽一阵惊讶。
澹台颉月又补充一句,“以后记得来我身边。”
见穆挽摸不着头脑,他又解释,“若是再有人对你动手,记得像刚才一样来我身边。天下间还没有几个人敢对我澹台颉月的人放肆。”
良久,穆挽终于笑出来,“少君,你是不是忘了,我曾经许你三月之期,三月之后我就会离开,你又怎么护我周全?再说到时我回到阆苑仙居,哪里还有人对我动手。”
澹台颉月话锋一转,“你可还记得那个东瀛武士?”
穆挽点头,杯山上无故被追杀一事还历历在目。她至今都觉得万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