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指边上一张:“我边上这人是高南,能不能认出来?那个时候开运动会,我让他过来做苦力,你看他板着张脸。”
钟屏笑:“你们不是一个大学的?”
“我跟沈辉一个大学,高南没上大学。”
“嗯?”钟屏意外。
陆适摸着她的头说:“学历又不代表能力,我管他上没上大学,他能力强就行。”
钟屏点头。
继续往下翻,陆适大学时的旅游照、活动照,高中照片,还有跟高南非主流的合影,居然还有两人对着路灯撒尿的场景,不知道拍照的是什么人。钟屏偏头看边上的人。
陆适把照片一遮,“看其他的。”
钟屏说:“你们还有那么‘轻舞飞扬’的时候?”
陆适拍了下她的头:“看其他的!”
钟屏笑。
高中时期没有沈辉的身影,再往下,一下子就到了底,只剩陆适带红领巾的一张学生照。
钟屏:“没了?”
“啊,没了。”
“怎么就这么点?”
“我不爱拍照。”
“那你还特意整理相册。”
“那是沈辉帮我弄的,我才懒得弄这个,”陆适道,“怎么样,看了我的照片,了解了什么?”
钟屏说:“就知道你有过中二时期!”
陆适搂着她:“你学生时代一定一直都是三好生。”
“下回给你看我照片,”钟屏又问:“哎,你这张几岁?”
陆适看向红领巾,道:“七岁多吧,刚要念小学,外婆找人帮我拍的。”
“……哦。”
陆适含着笑,揉一下她的头。钟屏抱住他腰,在他胸口蹭了蹭。
过了会儿,钟屏问:“没有再小一点的照片么?”
“再小?”陆适道,“没吧,我小时候不拍照。”
钟屏看向那张红领巾。
七岁的小孩,能看出如今陆适的模子,一样的眉眼,一样的嘴唇,很像。但无法与那张一岁照做对比。
钟屏正沉思,突然被人抱起:“啊——”
陆适把人扛到肩头:“走,带你看我卧室!”
钟屏在陆适家过了一夜,早上天没亮,又让陆适送她回去。结果当天晚上又上了陆适家,她在那的私人物品也一点一点增多。
陆适没应酬的时候,就带她吃饭看电影,应酬回来晚了,一身酒气就钻被窝拱她,有时不闹,洗干净才上床,sr训练的时候两人同进同出,每天早晨第一眼看到的都是彼此。
钟屏还没跟小罗联络,一眨眼,就到了这一年的最后一天,跨年夜,sr配合南江市各警力,安排两架直升机进行空中值守。
钟屏第一次作为飞行员参加任务,换上飞行服,她和陆适分别登上两架直升机,在南江市上空进行值守。
城市以ròu眼可见的速度缩小,灯光如同宝石,五彩斑斓,她在南江生活多年,第一次在如此高空俯瞰夜景。
灯光造就的城市,气势恢弘,震撼人心。
天空的两端,钟屏和陆适实施监控,将情况汇报给地面。
钟屏戴着耳机,听不见欢呼,却能看见闹市区的跨年点人流密集,狂欢盛宴将一城的陌生人聚在一起。
中心南湖烟花盛放,造型千变,将黑夜点亮,与月同辉。
9……
8……
7……
……
……
3……
2……
烟花绘成数字。
1……
钟屏看向遥远彼端,轻声道:“新年快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