膊上,不太睡得着,睁了半天眼睛,手指轻轻刮了下他的胡子。陆适半梦半醒,挠了挠下巴。
钟屏一笑。
不知过了多久,陆适猛然惊醒,头发胀,腰酸背痛,看了眼怀里搂着的人,意识渐渐回笼,松了口气,亲上她的嘴。
钟屏睁开眼,闻到清凉的薄荷味,任由他吻了一会儿,半晌,才揉着眼睛看向未烧尽的蜡烛,说:“才十几分钟吧……”
“我再陪你睡会儿?”
“……”钟屏坐起来,扯扯他的衣服,“回去吧,先看看高南有没有发热。”
“好……”陆适打着哈欠,下了床,伸了一个大懒腰。
钟屏看着他往门口走,突然喊住:“你刚才是不是做噩梦了?”
“嗯?”陆适转身,笑了笑,走回去弯下腰,在她嘴上亲一口,“好像是,忘了。”
“……”
陆适拿着睡袋进了隔壁,床上高南还睡着,他打着手电,把蜡烛点上,走过去摸了摸他的额头,又贴了下自己的额头,貌似没发热。
四下打量,把睡袋往地上一铺,吹灭蜡烛,又打了一个哈欠,终于睡过去。
床上高南睁开眼,刮了刮手指,指甲里都是墙壁的石灰。
第二天,钟屏早早敲门,陆适睡眼惺忪,打开门,见到人,揉了下她的头说:“起了?”
“快去洗洗,下楼吃早饭。”又往里看,“高南呢?”
高南刚坐起来,还没睡太醒,抬手跟她打招呼。
钟屏说:“你感觉怎么样?”
高南:“还可以,就是……酸疼。”
“忘了给你云南白yào了,你等会儿,我给你去拿。”
陆适嗤笑,头脑终于清醒过来,见她瞪来一眼,他立刻道:“还真别说,挺管用的。”
给完yào,三人下楼洗漱吃早点。
高南走路没问题,就是走不快,昨天徒步二十公里,今天胳膊和腿都不是自己的了,加上身上还有伤,一扯动,哪哪都疼。
一楼厨房烧火煮饭,热热闹闹,人来人往,陆适到里面看了眼,见钟屏在拆榨菜,他突然想到什么,转身就往楼上跑。
进屋打开包,在里面一通翻找,没有找到,他把包整个颠倒一倒,一堆东西稀里哗啦落了地,很快,一只小盒子滚了出来。
陆适拾起,拿手上拍了拍看不见的灰尘,打开来,拿起里面的东西看了看。
今天仍要徒步几十公里,体力消耗大,早饭要吃饱,大锅煮了饭,老乡们送来一筐馒头,钟屏分配好,一个个递给人。
最后一只碗递给陆适,钟屏说:“你跑哪儿去了?”
“没哪儿。”
陆适抓起馒头咬了一大口,看了圈周围的人,拉住钟屏的胳膊,说:“跟我过来。”
“嗯?”钟屏啃着馒头,被他带着往后门走,“去哪儿?”
走到后门的一棵树旁,陆适叼住馒头,从口袋里摸出一只盒子,直接在钟屏面前打开。
拿下馒头,顺便咬了一口,他边嚼边说:“送你的。”
盒子里是一对钻石耳钉,中间钻石,两边是一对极小的翅膀,做工精致,极其讨巧。钟屏把馒头塞给陆适,拿出耳钉,对着太阳光打量。
陆适站她背后,贴过去问:“喜不喜欢?”
“嗯,喜欢。”
“好看?”
“好看。”
陆适一笑,又把手里的两个馒头塞回给她,抽走耳钉,“我帮你戴上。”
钟屏乖乖站着不动。
一戴——
“疼……”
陆适松开,“我没经验,你别动。”
“你小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