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一边听着,尿完抖了两下,舒了一口气。洗手出来,又慢吞吞地躺回床上,说:“水。”
“我去买。”
对面的病友一号在吃橙子,热心地说:“走廊尽头可以打水,微波炉也在那边,你们热饭就去那里。”
病友二号细心,见他们两人的床头柜上只有快餐盒和空的矿泉水瓶,说:“一楼有超市,热水瓶、脸盆、毛巾,那里都有,比外面贵个几毛钱。”
高南道了谢,打算再去买点矿泉水,问陆适:“再给你带点粥上来?”
“随便买点吃的,饿死我了。”陆适舔了下板牙,疼,他蹙眉,“买个热水瓶,我喝热水。”
高南去买东西,陆适扯了扯点滴绳子,上面有半袋。
绳子细长透明,中间的液体滴得不急不缓,他恍惚了一下,想起了那根连接天空的黑色绳子。
忘记问高南了,S……R……?
正想着,听见对面那两位病友的话题从某艳星的某段艳史转移开了。
病友一号说:“我老婆说门诊那边还有记者呢,今天可热闹了,警察都来了。”
病友二号:“记者还没走?要我说那些爬山的一个个都是傻逼,吃饱了撑的,都是闲得慌,你爬就爬啊,有本事爬得上去再爬下来啊,结果上去了下不来,浪费警力!”
病友一号:“哈哈哈,还有一个还有一个,听说里面还有个孕fù,救下来的时候那些警察都蒙了,留了一大滩血,大着肚子爬山,在山上被困了一晚上,说出去人家都不相信!”
病友二号:“哎哟,那孩子没了啊?”
病友一号:“我老婆说好像救回来了。”
病友二号:“啧啧,跟小强一样的哦,这样都没有掉。”
病友一号:“我说她就是神经病!”
病友二号:“我看他们这些什么驴友驴友的,都是神经病,一点脑子都没有,几岁的人了啊,都是脑残。”
陆适的脸色精彩纷呈,毛笔一沾可以作画。他轻轻咳了一声,按铃叫护士。
等了三四分钟护士才慢吞吞地进来,“什么事?”
陆适忍着脾气,说:“点滴好了。”
护士看了看,帮他拔出针头。
又等了一会儿,对面俩病友还在批判“脑残的驴友”,高南还没回来,陆适口渴的厉害,索xìng起床,拿起空的矿泉水瓶走出了病房。
雨势渐大,地上的尘埃被一阵阵卷起,从窗外望去,树枝都偏了个儿,医院大楼对面的商铺,有几家招牌灯都已经亮了起来,天色yīn得像是五六点。
四人间病房里堆着几个包,两件印着“SR”标志的黄色制服,还有一些搜救设备。
钟屏打着哈欠,在床上翻了个身,脸上被砸了一个纸巾团。
“你到底是来照顾我还是来睡觉的啊?”
钟屏揉揉眼,贪恋床上的温暖:“我困啊。”
隔壁病床上的迈迈又扔了一个纸巾团:“别睡了,帮我掏根烟。”
钟屏半盖着眼皮,摸到床头柜的包里,从里面拿出烟和打火机扔过去。迈迈点上烟,看着她说:“这么困,你也抽一根提提神。”
钟屏半天没反应,过了会儿,她突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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