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知道!那卫青也一定知道!
可是他却去选择去了中央王庭!难道在他心里,我真的那么不重要吗?
我固然不相信他是为了立功,但或许应该这样说,对他而言,国家利益无论如何是第一考虑,我并非是最重要地!
只觉一颗心黯然下沉。鼻子一酸,几乎要落下泪来。
“别多想了!说不定一会就休息不成了!”去病轻轻抚了抚我的长发。
半夜。
忽然外面传来嘈杂声,我迷迷糊糊的辗转反侧,这一动,背上传来火辣辣地疼痛,立即让我完全清醒了。
睁开眼,抬头便对上了一张俊丽无双的年轻面容,一双漆黑幽深眼眸目光灼灼,透露着难言深沉。
“醒了?”他略带沙哑地嗓音带着某种盅惑。
“嗯!”我傻傻地点了点头。
他微微一笑,雪白牙齿,清新明朗笑容。
我不由怔住。眼前的他,熟悉而陌生,每一次见他,都无法再和以前那个小小地天真的去病重合在一起。
正在此时,昨天那位年轻军士走了进来,兴奋的开口道:“将军,大部队已经到了!”
“好!”去病一下收了那一点笑意,神情霍然严肃,俊美脸庞像换了人般,不再温和,顿时充满骇人杀气。
他一把抱起我,将我安置在旁边,对那位年轻军士吩咐道:“李敢,你在这看守粮草辎重,保护好夫人!若有任何闪失,提头来见!”
李敢急了,“将军,粮草留在这,前方如何补给?不,我不要留在这,我要跟你一起前去杀敌!”
“补给?怕什么!匈奴那有的是粮食!”去病目光凌利,不怒而威,“你留在这,这是命令!”
“……诺!”李敢不情愿的低头。
“去病……”我挣扎着半撑起身,yù言又止,担心的望着他。
去病回头深深看了我一眼,一语未发,转身离去。
我知他要率大军趁夜前去偷袭左贤王部,杀个回马qiāng,彻底歼灭敌人----如今左贤王已死,於单又受了重伤,左贤王庭群龙无首,正是最佳时机。
但我深知,左贤王庭聚集的兵力不容小窥,若是他们已有防备,去病冒然前去,岂不是十分危险!
“李将军,这次我们有多少兵力前来?”
李敢郁闷的坐在那咬草根,心不在焉的答道:“陛下一共派出十万精兵,大将军和骠骑将军各率骑兵五万,分作东西两路,远征漠北。为解决粮草供应问题,陛下又动员了私人马匹四万多,步兵十余万人负责运输粮草辎重,紧跟在大军之后。”
他说的倒与左贤王部得到的情报差不多。
“这次你们过来,一定很不适应吗?”我拼命找些话题。我不能静下来,一停下来我就忍不住去想像去病此刻的情况,那会令我抓狂。
李敢的年轻脸上有了与之不相等的感慨,是啊!这真是一次极为艰苦的行军,大戈壁滩上,飞沙走石,热浪滚滚,葱岭高如屋脊,冰雪皑皑,寒风刺骨,忽冷忽热,真让人难以适应,沿途又水源奇缺,不少人倒毙途中,或葬身黄沙、冰窟,献出了生命。但,”李敢的声音忽然低了下去:“我爹爹说,驰骋沙场,马革裹尸,才是堂堂热血男儿应做之事!”他惨笑着摇了摇头,道:“没想到最后我却没能上战场,有负我爹爹期望,对不起他老人家的在天之灵!”
“你说什么?”我大吃一惊,以为自己听错了,“李老将军,李老将军……”
想起李广将军花白的头发,憨厚的笑容……他竟然去世了?!
李敢痛苦的点了点头,攒紧了拳头,“是,前几天刚刚从大将军部传来消息,爹爹此次如愿以偿做了先锋将军,却…….”他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