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央王庭。大单于稽核各部的人口数量和牲畜数量,一方面登记兵源,另方面征收赋税。
几年前的河西战役。霍去病率万骑出塞,过焉支山。深入草原大漠一千余里,击破匈奴浑邪王所部,并且抢得了休屠王祭天用的铜像。随后,霍去病又再次出塞,深入两千余里。一直杀到祁连山下,使匈奴西部地右贤王庭受到致命打击。
但当年左贤王未派出主力相助,避过霍去病之锋芒,所以一直保存着实力,如今已隐隐形成与伊稚邪分庭相抗之势,碍于汉军的威胁,左贤王并未自立名户,两方仍维持着表面的平和,其实内部已是暗涛汹涌。
先是去年正月。左贤王称病未到中央王庭参加春祭;到了五月,伊稚邪竟把原本应在天坛茏城进行地祭祖仪式改在中央王庭,左贤王十分气恼。再次缺席;到了秋季,左贤王更是随便派了几个人过去报了一下数。敷衍了事。这一举大大激怒了伊稚邪。
矛盾激化,两军僵持!所以这次赵信才会出了这借刀杀人之计。
只不过如今情势好像又要发生变化了----
“本王想着很久没有见到左贤王了。甚是想念,所以过来看看!”於单打着哈哈,又道:“本王还给您带来了两件礼物!”他转向向近侍使了个眼色,“带上来!”
“过去!”我和梨洛背后被重重的推了一把,不情愿地慢吞吞上前。
“跪下!”匈奴兵又把我们野蛮的推倒在地。
“左贤王,小小意思不成敬意!”於单笑道。
“小王真是客气!”左贤王一把抓起梨洛,用力捏住她的下颌,梨洛吃痛,张开了嘴,左贤王哈哈一笑,“不错不错,牙齿好,皮肤也好!”
於单却走到我身边,用脚勾起我的下巴,似笑非笑的说:“左贤王,这名女子来历可不简单呢,说不定你还靠她保命呢!”轻轻一脚将我踹倒在地。
“哦?”於单话中有话,左贤王脸上横ròu忍不住跳动了一下,“此话怎讲?”
於单神秘一笑,“左贤王,这个女人是卫青最得宠地小妾,而不久之后,卫青即将会来进攻你左贤王庭了!到时你若是打不过他,岂不是要靠她来保命?哈哈哈!”
左贤王满脸杀气,怒道:“小王,你在开什么玩笑?我王庭在大漠深处,位置极之隐蔽,若没人带路,卫青怎么可能找得到?”
於单呵呵一笑,“左贤王,此事机密……我们不如进帐篷再详谈!匈奴人与汉人习惯不一样,汉人抓到俘虏是关起来,而匈奴人认为粮食可贵,不能养没用的人,于是我和梨洛还有张骞都被分配去干最脏最累的活,张骞作为男子,抓到石场干活,我和梨洛被派去军营,梨洛往小头目手里不动声色的塞了个金钗,头目心领神会的接过,指指泥土,意思我们把脸抹黑,分配我们去洗衣服。
其它女俘虏命运十分悲惨,名曰稿军,其实是做军妓。但我们自身难保,救不了她们,当那凄厉的尖叫从黑色营房里传出来,我都忍不住掐紧自己,而每天都有女人的尸体从那个绿色的营房里拖出来。
战争,真正使人变得残忍,几日之后,我竟能够麻木的看着这一切,只有那恨意,在心头不断滋生。
匈奴人从不洗澡,那些士兵换下地衣服,脏臭难闻,令人作呕,可是能在军营里走动,恰恰是给了我们了解外面情况的机会。
“据据……说贤王……和小小…….王密谈了一天一夜,如如……今已经放暗夜骑…….到到汉境去了!”两位军士已喝得六亲不认,兴高采烈。
“暗夜骑?哈!”胖军士猛拍了一下大腿,拎起洒瓮猛灌了两口,痛快的道:“贤贤…….王这招真真…….妙,大王既然……可可……以散播消息给汉汉……军,我们……自然……也……也可以传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