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一声低喝:“是谁?“灌木丛中窜出了一个年轻的侍卫,二十岁上下,身材欣长,浓眉挺鼻,眸似寒星,肤色黝黑,高大强壮,又手持一把青锋长剑,我吓了一跳,不由手一松,那好不容易才得到的桃花便随着水流而去,我惋惜的看着那桃花,徒呼荷荷。
这才发现走到河的尽头,再过去就是一望无际的灌木丛了。难道他躲在里面出恭?
他见我久久不出声,便说:“你不是想逃跑吧?快快回去,我就当没有看见过你!否则定斩不牢!”
原来是把我当成了想跑路的宫女了,我低头看了看自己,这件紫色汉服,确实有点太朴素了,但汉宫也很怪,大家穿着乱七八糟,也没分级别。
我只好的转回身,但出来这么久,又拐了这么多弯,以我路盲的水准,还不一定很找到回去的路呢,便又转身微笑问他:“这位小哥,你能不能送送我?”
话刚出口,他的脸更黑了,我一细看,哟,居然是脸红了!我才意识到这是在封建社会,说这样的话,难免让人家误会。但话已出口,又不好改口,只好两人僵着。
正当我以为他打算当作没听到时,他一个跨步走到我前面,低声说:“跟上。”
好个别扭的小兵,我不禁偷偷一乐,跟在他身后。
风和日丽,波光嶙嶙,真正是湖光山色,这种场景正在谈恋爱的好时机啊!即使不谈恋爱,谈谈天也是美事。我几次想逗他说话,但他一声不吭,最后来了一句:“你是哪里人?口音这么奇怪?”
我心中抓狂,难道我的陕西话还不标准吗?你的口音才奇怪呢!只好闭嘴。
跟他一前一后走了很久,他基本没回过头,只在一次我没留心脚下石头,差点摔倒时,他反应奇快转身扶了我一下,我这才发现他真的英俊至极,竟不比刘彻逊色,但似乎很怕羞,根本不敢抬头看我的脸。
安全护送我到了人群,有同伴喊他,他朝我看了一眼不声不响的走了,我这才想起来还没问他叫什么名字呢?本来还想打赏他的。
玩得差不多了,老太太宣布收工。皇帝不和我们一起走,据说阳信长公主(2)请他吃饭。我也蛮想去凑热闹的,不过没人邀请,只好灰溜溜的跟着大部队打道回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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注1:出自《诗经·国风》。
注2:阳信长公主:汉景帝之女,王皇后长女,汉武帝同胞长姊。本封为阳信公主,因嫁于开国功臣曹参之曾孙、平阳侯曹寿,而又称其为平阳公主。
第一卷:下兰台周览,步从容深宫 第五章:子夫
阳光大摇大摆的照进了屋子。我迷迷糊糊的呻吟,清晨是一天最痛苦的时候,我呜咽了一声,拉起锦被蒙住头。
搞什么金屋,一有光线进来,整个屋内就金灿灿亮晶晶,十分刺眼!对我这个习惯睡懒觉的现代人来说简直形同煎熬。
总有一天要拆了它!忍无可忍的揭被而起。
一般汉代皇后所居的宫殿称之为“椒房”,以椒和泥涂墙壁,取温暖、芳香、多子之意,偏那刘彻小时候许下什么“金屋藏娇”的宏愿,所以阿娇这屋的墙上又刷上了类似金箔的东西,这屋早上有阳光就耀眼异常,到了下午光线改道,屋内又变yīn暗,窗户不过是小空框,我曾计划再多开两个窗,或将窗开得大一点,刚有这意思,却被告知,修改殿堂是大事,须经各部层层审批,且还要选日子,看风水,甚至测八字。把我气得一佛生天,二佛涅磐!
没办法,也只好起床,被侍女收拾完毕,我将宽大的袖子塞进碧玉镶金臂镯里扎住,开始练字。
原本以为,造纸术应该要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