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刀敲了敲锤子,说:“ok,第二轮审判开始,请控辩双方就座。”

    这次大家沉默和思考的时间有点久,过了一会儿才慢慢移动椅子。

    【辩方】happy果果:“原来她是被拐卖的,吃了那么多苦,这家人是罪有应得!我支持无罪。”

    【控方】荒野求生:“我也同情她的遭遇,但是杀人就是杀人,当她下dú和举起尖刀的时候,她就已经把自己和拐卖、强jiān她的人置于同一地位了。她犯了罪,应该接受法律的惩罚。”

    【辩方】姬良辰:“呵,法律?她需要帮助的时候,法律在哪儿?法律怎么不惩罚人贩子和买家?她要不是被逼到绝境,能杀人吗?这是这个社会欠她的!”

    【控方】龚平安:“就算她是在以牙还牙、以眼还眼,可是她怎么忍心连自己的两个孩子都杀了?她是个母亲啊。”

    【辩方】m:“你忘了吗?她是被强迫生下那两个孩子的,而且孩子对她也没感情。做为一个受尽折磨的受害者,或许她看到那两个孩子就和看到强jiān她的人一样,我们这些局外人是无法感受到她的痛苦的。况且,在这种折磨和强压下,恐怕她的心理早就不正常了。我能理解她的做法。”

    ……

    在一番争论之后,又一个成员弃权,结果同意行刑的和反对行刑的人数持平了,争论再起。

    墨北在思索着,如果从探讨案件和法律角度来说,在场的大多数人其实都是情绪化而非理智型的,他们关注的焦点仍然是人而不是法。只有个别几个人才是从法律角度出发,强调法理正义,但这种剥离了个人情感的选择,却往往让其他人感觉他们冷酷无情。

    可是,这是这个游戏的目的吗?让一群门外汉来探讨一个案子的凶手是否应该判死刑?

    郭晟他们究竟想干什么?

    墨北的目光一一扫过郭晟、一畦春韭、福尔嬷嬷、小太刀……福尔嬷嬷微笑着,很认真地听大家争论,但墨北发现她的嘴唇抿得很紧,嘴角的那抹微笑显得很不自然,呼吸也有些急促。

    墨北的视线又移到夏多身上,几乎是立刻,夏多就感应到了他的视线,关切的目光随之投shè过来。

    夏多为什么会同意出演这样一个案子呢?

    他为什么会露出那样焦灼的神色?让他不安的是什么?

    “北纬,说点什么吧?”小太刀突然转过头,热切地看着墨北。

    大家一下安静了下来,全都在期待着墨北的发言。

    墨北沉默了一会儿,说:“既然这是个真实的案件,能被方块组复制、重演,想必案件中的这个被拐卖的女人早已被捕,否则他们也不会知道这些细节。我不太想知道她的最终结果是怎样,我只有一个问题,那个婴儿真的死了吗?”

    福尔嬷嬷的声音发涩:“没有。她那一刀劈歪了,她没忍心……”

    墨北说:“那个孩子现在已经长大chéng rén了吧?他知道这些往事吗?”

    福尔嬷嬷的嘴唇在颤抖:“知道。”

    墨北说:“他很痛苦?”

    “她怜悯父亲,因为他贫穷、无知;她同情母亲的遭遇,甚至也理解母亲的复仇。可是,她从小就成了孤儿,因为父母的冤仇受人歧视,这些是不是她的错?该不该由她来承担?别的孩子如果父母被杀害,至少他们还有个可以仇恨的对象,可是她呢?她该仇恨谁?是囚禁她母亲的父亲,还是杀了她父亲一家的母亲?”福尔嬷嬷越说越语无lún次,终于失控地痛哭失声。

    大家都惊呆了,一畦春韭搂住她的肩膀小声安慰。

    墨北同情地看着福尔嬷嬷,想来那个幸存的孩子就是她了。不知道她后来是因为怎样的际遇才离开了那个贫困愚昧的乡村,或许和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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