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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罗驿闷哼一声,屈膝一脚将刘正扬给踹飞了,刘正扬一骨碌爬起来,像是根本不知道疼似的,又扑向罗驿。

    几个人都看到他嘴角下巴上全是血,嘴里仿佛还嚼着什么东西,面目狰狞可怕。再一看罗驿半边脸上也都是血,左耳缺了一半,剩下的部分只靠一丝皮悬挂在那里。

    乔赟惊呼一声,吓得倒退了几步。

    罗驿抬手一摸耳朵,疼得扭曲的脸上顿现杀气,正好刘正扬扑到,罗驿一个锁喉就把他给扣在地上了,刘正扬喉咙里发出野兽一样的嗬嗬声,拼命挣扎着。罗驿只觉得头顶灯光一暗,以为是梁拂晓和乔赟过来帮忙了,忙说:“帮我按住他!当心他再咬人。”

    没听到二人说话,罗驿抬头一看,身边多了几个不认识的男人,面无表情地盯着他。而在他们身后,梁拂晓一脸苦笑地被人反绑了双手,乔赟正神情复杂地看着与墨北紧紧拥抱在一起的人。

    罗驿愣了愣,松开刘正扬站了起来,刘正扬还想发疯,却被人按住手脚绑了起来,另有两个人抓住了罗驿。

    墨北摸了摸夏多的背,心不在焉地想,才分开两天还是三天,怎么觉得这小子瘦了呢?是错觉吧。

    他越过夏多的肩头看着被抓起来的罗驿,那张沾着血的脸已经恢复了往日的镇静,看起来虽然狼狈,但却已经又是个风度翩翩的人物了。于是,墨北对他说:“你亲眼看见你母亲勒死了你父亲。”然后心满意足地看着罗驿再也无法维持平静的假相,一边嘶声大吼:“你怎么知道的?你怎么知道的?”一边被人拉了出去。

    墨北趴在夏多肩上,嘿嘿地笑了。

    “北北?北北,你看着我。”夏多担忧地摸摸墨北的脸颊,让他把目光聚焦到自己身上,“伤得重不重?疼吗?”又用脸颊在他额头上贴了贴,更加担忧了,“你在发烧。”

    墨北眨巴眨巴眼睛,从他英气的眉眼到微微颤抖的薄唇一一细细看过,撇了撇嘴:“你怎么才来呀?”

    拖长的尾音软软的带着个小钩子,墨北孩子气十足地撒着娇,听得乔赟鸡皮疙瘩掉了一地,心情复杂地看着夏多。见夏多全部注意力都在他的北北身上,根本就分不出一丝一毫来给自己,乔赟又没那么厚的脸皮继续留在这儿看墨北撒娇,只能默默地走了出去。

    站到甲板上,海风吹得乔赟浑身燥热都冷静下来,他这才发觉得自己手上还拿着面包和开水瓶,不禁苦笑。刚才他真是紧张极了,随时准备着要挡在墨北前面,除了“豁出命去替夏多保护好墨北”之外就没别的念头,直到现在才有余力回想整件事。

    当年乔赟和同学黎孟飞的事被人发现,学校又是找家长又是处分,闹得沸沸扬扬,他心里头憋着一股气怎么也转不过那个弯。他想:“我喜欢男的又怎么了,你们明里暗里乱搞女人,有什么资格说我跟男人上床不道德?我和小飞谁也没骗谁、谁也没强迫谁,就是凑到一起解决下生理问题,又没伤天害理,怎么到你们嘴里我们就成了罪大恶极的无耻之徒了?你们要真那么有正义感,怎么不先管一管教授勾引女大学生、辅导员向犯错学生索贿、校长把亲戚安chā进油水多的部门这些烂事儿?一个个屁股都没擦净就有脸来对我指手划脚,凭什么!”

    有这股气梗着,他说什么都不想低头,那股郁结之气慢慢就烧成了火,恨不得跟学校跟家庭闹个鱼死网破。

    可是,黎孟飞跳了楼。

    好好一个人,一个会说会笑会接吻会拥抱的活生生的人,就在他眼前摔成了泥。

    突然之间,乔赟的心气儿都没了,那股愤懑之气随着黎孟飞的血流没了,心里的那股火也成了yīn火,烧还是烧的,但烧的只是他自己。本来和黎孟飞只是一场露水欢情,如果没闹开,或许两个人以后会相处出真情,会有故事,也可能等到毕业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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