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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连大华自己,脸色都白得吓人,不过配上他那副凶巴巴的表情,反倒是更让人觉得他就是个煞神。

    大华看了墨北一眼,粗声粗气地对吓得脸色煞白的夫妻俩说:“凶手就是这个下场。”

    男人哆哆嗦嗦地叫了起来:“不是我干的!真的不是我干的!我就是往她身上扎了几根针,听说这样能带来儿子,我没想杀她!那是我亲生女儿,我怎么舍得杀她呢,对不对?”说着又努力伸出手臂指向他妻子,“都是她干的,是她把孩子给淹死的!”

    女人发出一声凄厉的尖叫:“就是你!我这边在医院生孩子,你那边在朋友打麻将,孩子生下来,你跟你妈连看都不来看一眼。生完孩子不到两天,你就催我出院,嫌住院费钱。回了家想喝口热水都得我自己烧,还得做一家子的饭,你妈还要骂我生不出儿子,要逼我跟你离婚,还说早就给你相看好了个十九岁的小姑娘,身体好能生养。姓潘的!我嫁给你五年多,为你家做牛做马,我哪点对不起你?不就是生了个女孩吗?你们家拿我当什么?就算是头母猪也不至于这样啊!”

    男人争辩:“母猪最少一窝还能下七八只崽儿呢,你还不如头母猪!母猪都不会杀自己的崽儿!”

    女人尖叫:“我是救她!你以为你往她身上扎针我不知道吗?孩子疼得天天哭,你不心疼我心疼!就算让她长大又怎么样?还不是要嫁人生孩子?再碰上你这种男人,她苦一辈子,还不如早点死了算了!我不想让她变得跟我一样!都是你!你但凡能做个好爸爸,孩子怎么会死?”

    这夫妻俩互相咒骂指责着,逻辑之混乱已令人匪夷所思,孙丽华都听得呆住了,她突然干呕起来。

    墨北担心地看了母亲一眼。

    罗驿说:“下判决吧。”

    墨北皱着眉头,没吭声。

    罗驿说:“这种情况应该是死刑,对吗?”

    墨北说:“也可能是无期徒刑或十年以上有期徒刑。”

    罗驿笑了笑:“你认为被关押一辈子,对她来说会更好过?还是认为,只要活着,她就有可能获救?墨北,凶手的安然无恙,难道不是对死者的不公正吗?”

    墨北沉默。

    罗驿说:“不做出判决,游戏就不算结束。你还有三分钟。”

    墨北说:“只有死刑这一个选项,游戏就不算公平。”

    罗驿说:“我说过了,相对公平。”

    墨北又沉默下去。

    孙丽华好不容易停止了干呕,擦了把眼角渗出的泪,她不明白墨北为什么迟迟不做最后的判决。凶手已经很明显了,没必要再拖延了,不是吗?

    罗驿盯着墨北,试图从他的脸上读出细微的表情变化,语气循循善诱:“其实这没什么区别,笼子里的,和地上的。”

    墨北冷冷地说:“正当防卫和故意杀人没区别?”

    罗驿温和地说:“主观意识的不同并不能导致结果有区别,殊途同归。你还有两分钟。”

    墨北说:“她有严重的产后抑郁症,即使真的上了法庭,也不一定会判得很重。”

    罗驿说:“你还有一分半钟。”

    笼子里的男人已经安静下来,神色惊恐地看着他们,试图揣测他们的真实意图。而女人像是已经精神失常了,不停地发出嘶哑的尖叫和嚎哭声,谁也听不清她叫骂的内容,她用尽最后一点力气想要撼动栏杆,使沉重的铁笼都晃dàng起来。她近在咫尺的丈夫吓得缩成一团,生怕女人挣脱铁笼过来掐死他。

    “让我死了吧……我要去陪我女儿……”女人的哭声突然低弱下来,字句清晰地不知向谁哀求着。但哭了没几声,她又大声地骂起来:“都是他的错!是他逼我的!该死的人是他!”

    孙丽华仿佛听到墨北低低地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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