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儿子眼看着长大的,为人单纯,向来不与人纷争,而且一介女流,能有何用?儿子也想不通有这样手段的人,为什么会想要暗中谋害她。反是王妃说了一句,若是她真是中了这dú,程将军只怕要杀到敬国公家去呢,儿子才隐约觉得此事只怕不是那么简单了。”
叫萧景瑜这样一说,圣上就想起来了:“上回程安澜连朕的公主都不愿意娶,就是为了要娶她?”
“父皇圣明!”萧景瑜没想到父皇连这个都记得,倒省了不少口舌。
皇上何等人物,做了近二十年的皇帝,什么风浪没见过?叫萧景瑜这样一说,便想了一想此事若是得逞,会是个什么景象,终于微微的点了点头。
萧景瑜顿时心头一块大石落了地,父皇同意他的观点了,后面就好说了。
果然,圣上道:“既然源头查不到,那你查到了一点什么。”
萧景瑜微有踌躇,圣上还是很明白这个儿子的,便道:“你直说罢了,你是要做太子的人,朕对你的爱重你自己心中也明白,就是涉及你的兄弟,朕也不至于就听不得。”
萧景瑜听了这话,才躬身道:“因为儿子查到的东西,实在连疑点都算不上,只是有一位姑娘,在二哥出事前几日,去见过二嫂子,又在这件事之前几日,去见过和庆,除此之外,再无第二个人,叫人有些生疑。”
后宅女眷,不是普通人可以进去见到的,尤其是安王妃、和庆县主这样的贵人,而安王妃此事,皇上圈禁了一个儿子,那绝对不可能道听途说,更是把所有的细枝末节都仔仔细细的研究了好几遍,对于安王妃为何密奏安王谋反,圣上是十分清楚的。
后宅yīn私事,下dú常见,但两次的事都有同一个人在事发前不久见过当事人,确实叫人生疑,萧景瑜看一眼皇上的脸色,又说了一句:“儿子虽不敢窥探二哥的府邸,但事发后还是着人打探了一回,听说这位姑娘去见二嫂的时候,别的东西没拿,就送了一箱枣子。”
圣上顿时皱起眉头来,安王妃是怎么中dú的,他老人家当然也很清楚。
“那你的意思呢?”圣上又想了一想,手指轻轻在桌子上敲了两下,长期侍奉御前的萧景瑜当然知道这是父皇有了决断,既然问他,他当然就不客气了。
“儿子的意思,宁可错杀,不可放过。”萧景瑜此时展现了一个作为皇子,即将要封太子的皇子的决断和森然杀气,声音虽轻,却毫无迟疑。
圣上也微微点头,却问了一句:“那是谁家的姑娘?”
他也知道这个儿子,若是能动手,他早就动手了,根本不会来跟自己说,既然御前密奏,可见他不能动手。
果然萧景瑜苦着脸:“是安泰姑母家的那个姑娘。儿子就是想动手,也有顾忌啊。”
他顾忌的当然不是安泰长公主,而是五皇子萧景慎。
圣上果然很明白,连声音都冷了一点儿:“她!”
萧景慎与任大姑娘成双入对,坊间都拿任大姑娘当了皇子妃看了,这样的事,皇上没有不知道的,所以皇上也知道萧景瑜为何会说难办,有顾忌。
这样的话,还是很明显的取悦了皇帝,他甚至有点放松的往椅背上靠了一靠,笑道:“那你说怎么办,就怎么办吧。”
萧景瑜道:“看在安泰姑母和五弟的面儿上,也真不好随便就杀了,但是儿子觉得,只是不能将她赐婚五弟了,依我说,既然是公主府的姑娘,父皇择名门公子与她赐婚,也不为荣宠太过。”
就是在这样的时候,萧景瑜也非常谨慎的没有提五皇子的婚事,只提出将任大姑娘赐婚,他的这点儿规矩还是很叫皇上欢喜的,便点点头:“也罢,你说的很是,你去选一个罢!”
啊?萧景瑜又在他爹跟前傻眼了,他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