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繁繁又道:“我想着,这事儿昨日叫张四姑娘在姑娘们跟前一说,那该不该知道的,也都知道了。虽说这是当时事急从权,算不得什么,只是终究不大好听。后来我想了一想,这位程将军年纪虽说比圆圆略大了些,但也还没有定亲,且程家家世门第,也都是配得过的。我还特地打听了一回,听说这位程将军英武,齐王殿下十分赏识,前程也是看好的。或许把这桩意外变一件好事,倒也算是天作之合的美谈了。”
沈繁繁说的慢,中间王慧兰好几次都差点儿说话打断了,好容易等到沈繁繁说的差不多了,她还谨慎的多等了一下,见沈繁繁望着自己了,才终于开口道:“五少nǎinǎi这话自是一心为圆圆作想的。”
王慧兰看了看许夫人,见婆母没有说话的意思,才接着说:“只是一则圆圆还小,说实话我们家都还没想这些事呢,二则,事起仓促,我们家也不认得程家的人,不知道情形,这样的事情,只怕还得从长计较才好。”
沈繁繁何等灵透之人,知道王慧兰以为自己是替程家探口风来了,忙说:“这事儿其实是我自个儿的一点儿想头,是想着这位程将军不管论人才还是门第都配得上圆圆,才把这点儿想头与夫人和大nǎinǎi提一提,实在是冒昧。且我的意思,若是大nǎinǎi觉得这样可行,我再去与程家老太太和大太太说一说,也自然也不提大nǎinǎi也情愿这个意思。”
沈繁繁说:“我只是想着,若是成了,确也是一件好事。”
王慧兰这才明白过来,这其实是沈繁繁的一个建议,并不是程家的意思,当然她愿意去当说客,显然是为了韩元蝶作想不假,但也确实太仓促了,这样大的事情,总要一家子商议了才好,而且也要问一问圆圆自己是不是情愿。
正在这个时候,许夫人说:“五少nǎinǎi这样替圆圆想着,自然是疼圆圆的,那就劳烦五少nǎinǎi,去那家子说一说,看看人家的意思。”
王慧兰吃了一惊,忍不住就叫了一声:“母亲?这……”
事关圆圆的终身大事,就是作为祖母也不该这样毫不商议就下决定吧,这也未免太……
许夫人道:“五少nǎinǎi先前是问过圆圆的吧?”
沈繁繁笑了一笑,没承认也没否认。
王慧兰简直不明白。
许夫人道:“五少nǎinǎi既然已经打听过了,那程将军自然是好的,且圆圆也情愿,那就再没有什么不好的了。”
王慧兰一直是很敬重婆母的,不过这会儿还是不由的说了一句:“还是要与大爷商量才好。”
韩松林一直很疼爱韩元蝶,就是后来有了儿子,也没有忽略过女儿,否则也不会把韩元蝶养成这样的xìng子,这会儿女儿的终身大事这样要紧,三言两语就说过去了,也实在太不慎重了。
沈繁繁见状,就忙打圆场:“其实这件事倒也不急,真要去,我过两日再去也使得,这也确实是一件大事,商议定了再说也好。”
其实她本来也是觉得并不着急,她提议一下,韩家商量商量再去办也就是了。
晚间王慧兰就与韩松林说:“不是我不肯听母亲的,到底这是圆圆的要紧事,你是做父亲的,正该与你商议才是。”
韩松林安抚道:“母亲的意思,我是知道的,我与母亲以前也曾说起过几回,孩子的婚事,若是有自己情愿的,挑好的,那做父母的,也不过替她把一把关,看一看人品本xìng,其他的倒不用十分计较。如今既是圆圆情愿的,又是齐王殿下看重的人,母亲自然也就应了。”
在丈夫面前,王慧兰自然不是像在婆母跟前那样庄重,也不像在孩子们面前那样是一个母亲,她带着几分撒娇的不满说:“你什么时候与母亲商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