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
“慢。”角落一人惊喝,提醒萧兀义。他一哼,气愤的一喝:“滚滚滚,不用进来了。”
殿门外本有人要冲入,惊见萧兀义又喝,赶紧应声退下。
气的走来走去。萧兀义烦燥的恨不得杀人。
“这下如何是好,要叫他们碰上面,金炫澈还不领兵杀回来弑君?”脚步越走越快,萧兀义突然想到什么,猛的一回身,瞪向角落里那人:“他明日就要离城,这么赶急。会不会就是要去找那凌亦凝?”
角落之人摇了摇头,表示他也不知。
“完了完了,这下可怎么是好?不是说贬为奴婢了吗?都不要了,扔了,为何还如何兴师动众,大动干戈?他一回来就找那女人。本王寻思着就不对劲了,嘿,金炫澈呀金炫澈,他怎可如此虚伪?既然还中意的女人干嘛贬成奴婢?这下怎么办,啊?这下可怎么办?”
角落之人一直不语。藏在yīn影里,看不清脸面。
突然停下,萧兀义双眸一抬,全身一僵,定住。
眨眨眼,似乎又想到什么,萧兀义突然扭头,望向角落之人。
“你给本王想办法安chā二十人进金炫澈的贴身黑卫队。”
角落之人一怔,立时摇头:“不可能,他身边专用黑卫早固定了,每个人都成生死兄弟,别说二十人,chā一个都能立被发现。”
萧兀义沉眸,突然一脸yīn森的抬步,朝那角落走去……
“真以为本王愚傻蠢笨吗?真以为本王不知道,葛范恩那家伙为何突然对金炫澈礼让有加?哼,葛范恩老家已传回消息,他举家搬迁,去向不明,定是那金炫澈捣的鬼,借此要挟他,是不是?”
角落之人沉默半晌,点了一下头。
“哼!小子,本王可不是说着吓唬你,你比葛范恩好不去哪里,你那瞎眼nǎinǎi、疾病缠身的老娘还有那两如花似玉的姐妹……哦,忘了告诉你,你家姐生了一大胖小子,全家喜庆的拼命求人转告你,想你跟着一起高兴高兴。”
角落之人动容,呼吸急促起来。
“养兵千日用在一时,这时候了,本王可不想被迫狠下杀手,本王的话,你可听懂了?”萧兀义说着,伸手在那人肩上一落。
身子一颤,角落之人陷入沉默。
“要是本王养虎为患也就罢了,大不了鱼死网破,也不会在最后时候落得他个满好。不过,在那之前,但凡坏消息传进本王耳里,哼哼,本王就立让你全家破腹见红,一个不留。”
角落之人一惊,全身一颤。
“嗯……”萧兀义又突然径自的摇了摇头:“不对,还是留一二个活口,等你回来时,当着你的面来杀。片片剔ròu,现煮烹熟,喂狗。”
萧兀义最后两字说的极轻,却如剑,刺进那角落之人心脏,惊得他一呼,立时双膝一软,咚的跪下。
“王上吩咐。”
萧兀义低头去看那人,yīn冷的嘿嘿嘿嘿嘿jiān笑起来。
*
从凌君傲那里出来,炙炎彬一言不发,走过空旷巨大的广场,他身后紧紧跟着的是左仓以及四名禁卫。四个禁卫有两个是太后的人,有两个是凌君傲的人,准确的说,左仓也算是太后的人吧!
炙炎彬心中沉闷,纵使再急切也不显于表面,一副松懈下来,饶显侥幸的样子。
“咦?”突然停下,炙炎彬转身,望向身后四名禁卫:“北司命呢?”
四名禁卫一愣,彼此看了看,其中一个想想,回复。
“回大人,北大人因过被罚,杖责了六十大板,还在府中修养。”
一愣。炙炎彬单眉一挑——‘抢’走新皇帝的犯人,居然只给打了六十板?真好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