激动叫凌皇胤误会,他看着一叹,摇了摇头。
“凝儿,百姓的命也是命,成千上万哪……你定要三思啊!”
凌亦凝一愣,反应过来,赶紧低下头,轻点。
“你先出去吧,我与炎彬再jiāo待一二。”
“嗯。”点头,凌亦凝赶紧转身离开。
看一眼走远的凌亦凝,凌皇胤望向一脸隐恨的炙炎彬,心知一二,不禁轻叹。
“有些事,我不能说深入了,你得自己解决……而且,事态惊变,已超出可控范围。我亦不知如何应对,只能走一步瞧一步,望车至山前必生路,轩辕祖先庇佑。炎彬。再次与凝儿一道离京,定要完好保护,莫叫她伤着……”
炙炎彬在看凌皇胤,听着似命令更似请求的话,他点了点头。
“罢了,一切自有命定,我辈只有努力,尽人事,听天命吧!”
“……喏……”炙炎彬双眉怒紧,沉声一喝。
*
蒲洲久攻不下。每次眼瞅着就要破城了,主将那边立号撤兵令,如此反复,蒲洲城中轩辕大军不解,人心惶惶。
小番城。地牢内,某间。
很不一样的地牢,单此一间,布置舒适,不像一牢房。牢里铺满干草,草上铺着薄棉被,有桌有椅的。桌上有菜有ròu有酒。地,就是床了吧。
葛范恩坐在软软舒适的‘地’上,靠墙打盹。
突有响声,有人下来,葛范恩一惊,醒了。赶紧去望……
来人蒋风,径直下来,停于葛范恩牢外,蹲下,轻唤。
“老太师。住的可好?”
蒋风语气诚恳,毫无戏弄之意。
葛范恩一哼,不屑:“金炫澈人呢?一直这般关着我,可知是罪?”
蒋风苦笑,摇了摇头——如此固执的,怕也只是这葛范恩了。落金炫澈眼中,他不过一老儿,弹弹手指便可取其xìng命,叫蒋风看着,金炫澈只是懒得理会罢了,他却自抬自举,以为多了不起。
唉,也就他蒋风了,真心敬佩,礼待三分,换了甲午来,不定怎样的生分。
瞟眼蒋风,见他表情古怪,葛范恩紧眉,远处看看,确定狱守离的很远,应该听不见,他望向蒋风。
“金炫澈不会是想造反吧?他这般实力,若无萧国大军撑着,他可能如此厉害吗?”
蒋风不语,只是在看葛范恩——说真的,这样的疑惑他不是没想过,可今非昔比,如今的蒋风已不再是以前的蒋风了。跟金炫澈最久的,当属他蒋风,再无二人。不管金炫澈到底想怎样,他蒋风已经习惯了听命行事,从不会干涉。这么想着,蒋风便一笑,摇头。
“老太师,你我皆臣子,奉命行事即可。您也罢,我也罢,都只是在听命行事。蒋风是萧王亲令所派,配予国师大人的,蒋风便是国师大人手下的将,就必须听命于他。您亦是……老太师不会忘了吧?军令状大殿所立,是人皆知,如今的您,命是国师大人的,换个人来,他这般囚禁当然不妥,唯独您,他是有这权力想如何,亦如何的。”
葛范恩听的清楚,冷笑:“兜什么圈子?你这做将的怕也不了解你们这位国师大人吧?我知道他厉害,你们敬佩他,可他始终只是臣子,永远不能叛上逆君,有能耐将老夫杀了,是欠他的,老夫还他。但要利用老夫去做逆国的事情,那就万万不可能了。”
蒋风点点头,表示同意。
“老太师,您的意思我懂了,还是那话,蒋风只是将……”双眸微沉,蒋风冷声轻喃:“国师大人的将。”
与蒋风对视,葛范恩如布般褶皱的脸上升起一抹诡异笑容,竟极为温柔。
“呵呵,同理,同理。”
蒋风亦浅笑,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