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炫澈正背对着那些人朝门口冲去。脚正泛软,身后一人大刀砍来,他突一侧身,任那人砍空,他就势甩掌一推……
“啊——!”那人吼叫一声朝前扑倒,踉跄好几步,扑撞到门上,连人带门一并倒向外面。
嗙——!
巨响一声,客栈的门立时大破,清新的空气立从外面涌进来……
金炫澈甩刃回迎那些追上来的其它杀手,正yù退出外面去呼吸新鲜空气,却突然……
天色已不再彻底的浓黑,已如淡黑色那般的泛着浅灰,隐隐约约有了天光之色。瞅着时辰,该是寅时末了,有的家户已挑了灯起床开始准备农忙了。
大街上清冷,十几个灰衣人,衣着颜色仅比黑衣人所穿的浅淡一些,却一目了然可区分,他们亦是蒙着脸的,从四面八方冲来,一冲进客栈里,不由分说,首先齐挤一摆,陆续掏出奇怪的长筒,扯开最前端的细塞,从后端的竹眼里撅嘴力吹起来。
于那诡异的浓烟从长筒前端细口里喷出同时,后续而至的灰衣人们将先前扑倒了门的黑衣人一脚踹开,将门扶起,yù堵上唯一出风口。
那呛人的味道袭来时,离门不远在恶斗的金炫澈也罢,与寒剑人对战的凌亦凝也罢,甚至包括那好厉害的寒剑人,全部一惊。
浓度更深的——迷、魂、散!!!
“什么人,胆敢趁火打劫——!”有一蒙面黑衣人怒吼着持刀劈向吹烟灰衣人,却人未近,便被一灰衣人挥剑一扫,喉咙突的喷血,惨叫一声都来不及便身躯一甩,头一扭,整个人直直倒向地面。
卒。
咻咻咻——!
突然,三根银针破空,直穿大堂朝楼梯口那边还在苦苦挣扎的凌亦凝shè去……
针不比箭,针细而短、箭长而粗,箭不易穿过的蛇网针便极易穿过,加上现如今的凌亦凝早已筋疲力尽。
铛——!
金炫澈半路挥刃截挡,却只撞下一根,另两根直shè凌亦凝,又听见铛的一声,显然是又一支银针被钢鞭格档,噗……那浅浅一声而已,无人听及,只有中针人凌亦凝,眉心一紧,轻轻一哼。
该死的——凌亦凝心中一怒,那破针居然擦破她肩头,令她立时感觉一阵火辣辣的剧痛。
针有dú。
金炫澈离的近,甩眼去看,想找出出针之人,客栈门口突然传来惊急的马蹄声,这次,换那些还在拼命吹*烟的灰衣人惊愣了。
啪——!
一马直接冲撞而来,朝着客栈门扬了马蹄的重重踏下,直接将门里离门最近的几个灰衣人给踩在了门下……门外有守着的灰衣人,立时与突然冲现的黑卫们恶斗起来。
有一灰衣人闪避那壮实的黑马向后疾退,最终仰倒,刚撑了上半身坐起,便看见一马掀蹄,视线大开,看见其后密密麻麻冲来的黑马黑卫,黑压压一遍……他傻疯了的瞪大双眼,头顶一黑,他猛抬头望去,便看见硕大的双蹄正重重踏下……
“啊——————————————!”
*
出乎意料之外的结局。
甲午奉金炫澈之命逃出客栈,去了镇外引入大批黑卫,及时营救了所有人。
厉害的寒剑客也罢,吹出dú针的神秘人也罢,都在混乱中逃匿了,剩下的两批人——黑衣人与灰衣人,均神奇的……全部死光了。
这不怪黑卫们,那两批人说来太奇怪了,明显不是同路,毕竟后至的那批灰衣人一出现便见人通吃,不分敌我,可奇怪的是,两批人都有一共同点——但凡被抓的活口立时咬舌自尽。
死士吗?
已无从查起,最关键的人物,那寒剑客,已经跑掉了。
客栈里一遍狼籍,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