点点头,他望向一旁赖在帐里不愿出去的大白虎。笑了起来:“行了,退下。”
“嗬。”帐外传来君蔻吉与墨言同时应喝之声,接着便又听见脚步声远去。
“大人……”甲午没走,还在帐外,小声提醒:“天气潮湿,大量淋湿的甩pào未干,无法启用。现在……后援的甩pào又……”
“退下。”不乐听。金炫澈两个字打断甲午,猛一掀薄毯,咚的一声又倒下去,埋身合眼,睡觉。
帐外寂静数秒,便听得甲午轻嗬一声,退下。
*
雪原国,闽昆城。
大军抵达,浩浩dàngdàng的兵海如长河般涌入城中……百姓们远远旁观。议论纷纷。
闽昆城城主府正大殿中,正位高居,一人独坐,净身白甲,手中把弄着一粒冰籽儿,目光无焦。似在发呆,却周身莫名寒气四溢,气势惊人。
座下左右两人。一大将军模样人物,端坐,一脸傲气凛人的自负;一城主模样人物,小心翼翼的低着头,时不时偷抬眼去看看在上之人或是对面大将军。
“大都督到——!乙干大将军到——!”适时,殿外一声高宣。
城主模样的人一听着,赶紧站起来,抬脚就想过去门口迎接,却只是身子刚起个架势人便猛的惊醒般赶紧又缩回身子,快速看一眼一旁只缓身站起的大将军。便赶紧急切的翘首以盼的张望起来。
雪原国大都督达那楼,大将军乙干,副将八员。浩浩dàngdàng而来,却冲至殿门外时,遭亲卫兵长qiāng一挡。
于副将们众怒之前,达那楼右臂一扬,众将顿止,他望向左右持qiāng亲卫,目光威严。
两亲卫对视一眼,同时收qiāng,达那楼目光一挪,径直朝内殿迈坎而入,乙干紧随其后,被强制扣留在外的副将们气的猛瞪那两亲卫。
看见达那楼与乙干,闽昆城城主激动的差点掉眼泪,两手想伸出去又不敢的便生生忍着,忍的身子直抖。
无视任何,达那楼与乙干径直大步而来,于正位前数米远顿止,达那楼站着,只是用力一低头;乙干单膝跪下,两人同时一喝。
“参见三王子。”
男子——达那楼与乙干喝称之人,雪原国三王子,弗、冰、王。
冷狠的眸子,黑白分明,清澈的犹如晴朗夜空——凛然一抬;如剑森眉,细致刚劲,左右凌挑,倍显威严——气势惊人;白色劲甲不同寻常盔甲,似白色兽皮精制,尽显其气宇轩昂。
他,弗冰王,在短时间内从一弱势王子力纵为储,摇身一变,再不是动不动被贬去边疆受苦役的弱王子,已是雪原国正位王子储,未来国君。
他在看达那楼。雪原国大都督,一人之下万人之上之人。
那又如何?再怎样,他依旧只是个将,而非王。只要不是王,他终归有一日,必向他曲膝跪下,磕头叩拜——弗冰王呵,转而笑了,一掌轻拍椅扶,站起来,笑的冰冷。
“乙大将军请起。”
行着军礼的乙干一愣,他听的清楚,疑惑之余,缓身站起,望向前方三王子,目光所及,看见身前达那楼还低着头,他双眉一紧,终于发现哪里不对劲了——三王子,只是应了他的参礼,却……
一步,一步,一步,弗冰王,盯着依旧低头不抬的达那楼,呵的一乐,笑出声来。
“咦?这不是咱们大都督达那楼吗?不是说父王特批,除他之外任何人可不行礼,怎么对本储行如此大礼?”
走至达那楼身侧,与之相平,弗冰王疑惑的吸口气,发出咝的抽气声,却目光一转,向达那楼侧面望去……
“哎……”往达那楼耳边凑近,呼吸有风,达那楼声调降下,轻喃:“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