幽幽继续:“犹难活……”
身体,惊颤,恐惧,深度袭来。目光僵硬斜瞟,看见那俊逸嘴角完美弧度上扬……斥候双眼,巨瞪……
“恶贼——!小人——!畜生不如——!纵火焚烧我军,不怕他们夜化厉鬼寻你讨命吗?哈哈哈哈哈——!”
咻——!
薄刃破风,切划一过……金炫澈身子未动,只手一dàng,那寒峰映光一抹,斥候眼中金炫澈面目依旧,只余眼恍惚——那正破口在骂的瓦兰大将军突然声止。双眼惊眼,嘴无声大张,整个身躯一僵。突然定住。
焦距转移,惊目瞠舌看向瓦兰大将军时。斥候身体抽搐——那是悲愤加jiāo,无法自控的瞬间。
——瓦兰的脖子突然一线红划过,血,突然止也止不住的拼命垮泄,猖流成河……他的头,满是凌乱枯发的脑袋一歪……身躯未动,头颅滚落。砸向地面……
斥候傻了,懵了,彻底惊呆了——金炫澈离瓦兰至少四尺远,他不看不问。回首一刃便划斩其颈……何等鬼力???
怒没了,愤没了,惊也渐渐退散……脑海里,莫名响起金炫澈曾经说过的那些话……
‘你想像中怎样程度人体不死?’
‘开膛破肚后不伤肠胃不死、割ròu成片不伤血脉不死、满穴刺针不伤要害不死……’
‘可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以往训落白。但凡还有半口气在,它就不许探牙。可惜你不行,没撑那久,呵呵呵……’
傻傻的在看金炫澈,他。冰冷脸上,找不出半丝昔日笑容,有的,只是严峻凛冽与无情,斥候整个人,颤抖。
‘我抓过一个神算子,据说能猜天测地,占星卜卦。本是好事,那家伙有一缺点,或是说……本xìng。他不安分,老成顽童,时而大胆。’
‘届时,你可别调皮哟!’
那一句,响在脑海,如箭穿心——斥候额角冷汗狂泄,他终于想起来,那时候,他就已经算死他所有反应,算死他在骗他,算死他在反抗,算死他将要做些什么……那一瞬间,被引入围,他,冲他唇角一扬,笑的宠溺,却同时起手一指,冲他轻点——那动作似极笑责。再回想,那里面得意的成份尽占大半。
斥候突然呵呵呵的傻笑起来,于金炫澈缓沉双眸,惊绽杀意同时,转为哈哈哈哈大笑,疯了一般。
双眉一蹙,金炫澈yīn冷的眸子里滑过一抹什么。
猛收笑,斥候瞪着布满血丝红眼怒视金炫澈,沧桑哑吼。
“杀吧!我知道你不会轻易放过我的,管你要怎么对我,我不怕了——!来吧!拖我喂虎去——!开膛破肚!割ròu成片!拿针刺我,来呀——!来呀——!”斥候狰狞满面,疯狂咆哮。一旁甲午沉眸,进入警惕状态,拳紧剑柄,准备随时出鞘。
不远处蒋风在看,瞟眼金炫澈,等待命令。
空间内,充斥着血腥味……很不好受,任身边有黑衣卫在紧急处理,拖走瓦兰尸体,快速清洁地面……金炫澈冷视如同疯了一样的斥候,唇角突扬。
“成全你。”
*
雪原国盟兵后军大营。
大将军乙干屹立军营外空旷之地,眺望远天,沉思良久,启国瓦兰大将军差兵急令,告之有一千神秘萧国鬼骑潜来,yù行刺他。等了一夜,又一白天就要夕落,没等来千骑敌军,反先得知启国王都失陷。
消息确实,天下皆知,夺城之人宣告天下,启王被擒下牢,诸臣闲将皆同——这摆明是要挟前线启国王子储的君子皓撤兵回国营救。兵行险招,其剑锋利,乙干在心中佩服那萧国白虎国师神迹,回望细想,从头到尾,怕是那位国师压根就没打算真的过来后军行刺他这个雪原国大将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