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落她。结果他放在心头宠了五年的女人,竟敢跟他说从来不曾对他有过感情,不是白眼狼是什么。
御书房的里的太监早就吓了连声都不敢出了,个个战战兢兢的站在一边,恨不得自己是透明的,皇上此时此刻绝不会看见他。
跟着进来的李宦官服侍皇帝多年,到底比其它小宦官胆大一些,上前去亲自将椅子扶起来,然后对皇帝道:“皇上消消气,气坏了身子不值当!”
皇帝发作了这一通,气到底消了些,坐到御案前,既不看奏折也不看书,不知道在想什么。过了好一会,皇帝又转过头来问李宦官:“太医院可有太医当值?”
这就有些明知故问了,太医院的太医都是为皇家服务的,皇家的人生病又不选时间,无论春夏秋冬四时五节,全天候十二个时辰,哪怕像是现在过年的时候,太医院都是有太医当值的。
皇帝虽然明知故问,但李宦官不能不答,连忙回道:“回皇上,自然是有的。”接着又试探xìng的问道:“皇上,可要宣太医去澜和宫?”
皇帝眼睛一鼓,怒道:“不许去,不识好歹的白眼狼,就该让她病死活该。”
李宦官低着头道:“是。”他还以为皇帝问太医是因为关心敬妃娘娘的病呢。
御书房里立时静悄悄的,李宦官垂着头不说话。过了好一会儿之后,皇帝最终叹了口气。又道:“你使人去澜和宫看看敬妃回来后有没有宣太医,若没有,宣个太医过去。朕记得,太医院的杜太医治风寒高热很有些本事。”
李宦官再次低头道:“是。”接着从御书房退出去。
119释疑
燕娘这一觉睡的迷迷沉沉的,睡中杂梦丛飞,一会儿家人,是母亲,茵娘,萍娘,又一会是福庆,三皇子,还有皇帝、皇后、薛贵妃等人。千百张不同的面孔不期然而至,又稍瞬而逝,脑中浑浑噩噩,思绪杂乱无章。身上又忽而一阵冷,忽而一阵热的,扰得人全身难受。
周围似有宫女在她身边焦急的转来转去,又有说话声断断续续的传来:“……敬妃娘娘是邪风入体而未及时调理,再加之心情郁结难解,这才导致高热不退……”
又有福庆惶恐害怕的哭声,声音一抽一抽的喊着:“……母妃,母妃,福庆要母妃……”那恐惧的声音揪得她心里一阵一阵的疼。
她想睁开眼,她的女儿哭了,她想抱一抱她,但眼皮却如坠着千金石,怎么都睁不开。
接着是皇帝的声音,他在做什么呢,他好像在发作人,他在说:“……连个高热都治不好,养你们何用,若敬妃有个三长两短,你们全家的脑袋也不用要了。
好像还有许多人跪下来高呼饶命。
那声音接着又来轻轻的抚慰她:“……燕娘,你快好起来,你若好起来,朕便再不与你生气,从前的事,我也当不曾发生过……”
熟悉的声音直直的撞入她的心口,委屈犹如洪水一般的汹涌而至,伴君五载,日日不怠费心侍奉,生儿育女,抚育皇嗣,耗尽的是她五年最美的青春,结果不过别人挑拨的几语,他便连问也不问一句,就在心里给她下了重刑。
她恨极了他,她想开口骂他几句,但嗓子却像是被人堵着似的,根本说不出话来,只能喃喃的叫着:“……皇上……李沅……恨……”
那本该是痛恨加怨怒的语气,但因为病中柔弱,却让听者只觉得她委屈和依赖所念之人。皇帝有小小的欣喜,便是她直称他的名讳也没有让他在意。她心里到底是有他的,他相信人毫无意识之时是人防备最低的时候,这个时候说的话往往比她醒着时候说的话要真。此时此刻,她唯一心心念着依赖着的人只有他一人,没有其他人。
可是看到她脸色苍白,被高热折磨得连睡也睡不安稳的样子,他的心里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