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别府的次子媳fù或者庶子媳fù,茵娘与这些人并不太熟悉。好在她之前下过苦功夫去研究各府盘根错节的关系,对这些次子媳fù和庶子媳fù也都有了解,倒是没有闹出认错人或者叫不出人的名字这种笑话来,席上宾主尽欢。
茵娘想到自己成亲那一日,在新房里饿得前胸贴后背,由己及人,想着何氏在房间里等,应该也会肚子饿,于是便在厨房里拔了几样菜,又盛了一碗饭,让彩朱悄悄提到新房去给何氏用。
等下午送走了宾客,剩下的事情基本上茵娘都不需要亲力亲为了。茵娘跟管事的婆子jiāo代了几句之后,自己则带了青花青藤等人回了沐德堂。
茵娘让人在小厨房里煮了醒酒汤。
林凤祁回来,身上虽然有酒味,但并没有喝醉,茵娘还是让人给他端了醒酒汤。
他没有喝,一回来却让人打水给他梳洗。他还记得上次喝醉了回来,结果熏着了茵娘的事情。
林凤祁只要喝了酒,某一方面的自制力就会表现得极差,结果这一天晚上,两人又闹腾得极晚。
等到早上,替主子换洗床被的青花闻着从床上散发出来的淡淡腥味,以及床上那点点的痕迹,不由的都有些羞红了脸。再回头看看梳妆台前由着青藤帮她结髻chā钗的主子,眉目含春,娇艳yù滴,像是刚刚被露水滋润过的蔷薇花,全身掩盖不住的风情。
青花不由的为自家主子高兴,如果一直这样,少nǎinǎi应该很快就会有个小少爷了吧。少nǎinǎi还是快点有个小少爷的好,没有孩子,在侯府总觉得根基不稳。青花心想着,然后高高兴兴的抱着床单被子出去。
茵娘从镜子中,自然将青花的一切动作看在眼底,心里很不好意思,多少还有些好像做了坏事的心虚,偏偏又不愿意让人看出来,手中拿了根簪子在玩,强自镇定的任由青藤帮她梳妆。
打扮好妆容之后,走到旁边的炕上坐下。过了一会,彩朱突然慌慌张张的从外面掀帘子进来。茵娘心情好,有心跟她开一句玩笑,便笑着道:“彩朱,你急匆匆的做什么,难道后面有老虎追你。”
彩朱却急切的道:“少nǎinǎi,可出大状况了,您还有心思开玩笑。”
茵娘道:“怎么啦?”
彩朱道:“今天早上,夫人身边的袁麽麽去二少爷的新房里收元帕,结果那元怕却干干净净的。”
茵娘也吓了一跳,急忙问道:“这怎么回事?”
新人洞房时,身下都会铺一条元帕,至于这元帕有什么作用,这都不用解释的了。
洞房之后的第二天,夫家会有人来收元帕,若元帕上沾了该有的东西,收元帕的麽麽会恭喜一句“早生贵子”,接着将元帕带到夫家的祠堂,当着祖宗的面将元帕烧掉,意为告知祖宗,新fù贞洁。当初茵娘成亲,自然也是这样做的。
结果现在何氏的元帕洁净,茵娘的第一反应是,难道何氏不贞?若是这样,那可是出大发的,何氏这个不贞之人自然是该抓起来幽闭,就连林侯夫人也得不了好去。作为嫡母未尽到明察之责,给儿子聘了个不贞的媳fù回来,林侯夫人那是需要到祖宗面前告罪的。
但后面想想,茵娘又觉得不可能。先不说何家是官宦之家,不可能容许女儿作出这种不体面的事情来,就说永宁侯府的门第比正五品的鸿胪寺丞高了不止一星半点,若何家敢作出将自家不贞的女儿嫁到永宁侯府来,若被发现,何家全家都能吃不了兜着走。何家不可能想不到后果。
如果不是何氏的问题,那就只能是二少爷的问题了。
彩朱果然答道:“是二少爷,二少爷不愿意跟二少nǎinǎi洞房,昨晚竟躺在新房的榻上睡了一夜,今天早上天一亮,二少爷院子就鸡飞狗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