卓致远见到儿子后说第一句话。
卓闻天看他一脸疲惫,让工人端了汤上来,卓致远却要了杯茶,这就是说,他还不准备休息……
卓闻天心中隐隐不安起来,从工人手里接过茶,把书房门关上,才问道:“到底怎么了?”
卓致远喝了几口茶,苦涩茶叶和茶水一起喝进嘴里,他一侧头把茶叶吐到地上说道:“都是上面人博弈,对咱们这儿影响很大。对咱们家,影响也会很大!”
卓闻天:“……”他问了什么?
就听卓致远又说道:“范丽诗你知道吗?她也算你妹妹,虽然是同母异父,她早几年就被你妈妈送去了京城,chā若飞身边,若飞他爸你总知道是谁吧?就算是咱们上面张书记也要看他面子,这原本是一步好棋……可是现来不及了,这么多年布局,也全都没用了。”
卓闻天惊讶地看着卓致远。
若飞父亲他知道,这个利益集团一直都把持着重要经济领域,只是卓闻天从来不知道,原来父亲这么老谋深算,早早送个女儿过去巴结,原本,大概是希望某次换届之后一步登天吧。
可是,这到底是谁意思?那个女儿,好像还是范立坚吧?
就这样早早被安排了?
卓闻天心里泛起异常诡异感觉,这一刻他忽然想到:自己家做了这么多对不起庄家事情,好像,自己失去庄希贤都不够弥补一般。
可心事沉重卓致远现哪里还能顾忌儿子儿女情长,继续说道:“这事情也有段日子了,原本这种事情谁也说不准,咱也不是输不起,可是现人忽然死了,不止若飞死了,连那几家孩子也死了,这不是意外,根本是有人故意为之……都是一家一个孩子,这一下就变成了不死不休。”
卓闻天后背泛起森森凉意,政治博弈竟然会残酷至此。
却没想到,这还不算残酷,卓致远走到酒柜那里,随便倒了杯酒灌下去,扯了扯领口:“刚才我出去,张书记估计也要被双规了。”
卓闻天问:“他双规和我们有什么关系?”
卓致远没有回头,而是飞又倒了一杯酒,灌了下去:“怎么没关系,这都是蝴蝶效应,上面风吹下来,哪一派风头劲,手下人就能上位,现上面,明眼人一看就知道,张书记这派要输了,当然……”卓致远回头,又换上安慰语气:“当然这种事情也不是一定,只是你要心里有数,上面闹分裂,这种只会扩大,不会缩小。”
“那简父亲呢?”卓闻天这才想起,这件事对简亦遥影响也一定很大。
卓致远摇头:“别指望他爸,那人一向是中庸派,这次博弈里面没有他家事,所以也帮不上忙。”
这一瞬间,卓闻天心情非常矛盾和复杂,不知是为好友高兴好,还是为自己难过好。
如果也有简亦遥家事情该多好,想个不该想,如果他家倒台了,自己是不是就有机会了,只是一瞬,卓闻天忽然又沮丧起来,就算他家有事,庄希贤一定也是不会意,她到现都没这方面概念。
却没想卓致远尤觉得不够,忽然问道:“你这次去英国,见到人了吗?”
卓闻天知道他问是庄希贤,低下头说:“她很好,和简也很好。”
卓致远被儿子话说得一愣,随即不满瞪了卓闻天一眼,看他低头无精打采样子,有些来气:“我和你妈妈计划了这么多年,不管中间犹豫了多少次,后还是走到了这里,也就是说,这是天意。”
卓闻天不解抬头看他。
卓致远说:“所以,你一定要娶了庄希贤。以前也许还可有可无,但是现,一定要娶!”
卓闻天觉得自己父亲已经生了执念,可这事是自己一个人说了算吗?
好气又好笑说:“我也想娶她,可这事又不是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