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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次日的婚礼超乎想象的热闹,赶火车似的被接亲,离开大院,向孟小杉家的酒楼开去。又是迎宾,又是照相,婚礼进行曲都走完了,还没来得及喘气就被人推上去。

    观礼台上一站,旁边那个估计这辈子也就穿这么一回西装的男人,惯xìng地两指捏住领带结,扯松了些。底下有人起哄:“晨哥,这你就受不了了?想解领带入洞房了啊?”

    路炎晨挑眉一笑,眯了眼去找声音源头:“你小子是不是今天不打算回去了?”

    人生最得意之时,倒像回到过去,在镇上哪哪都要被叫声“晨哥”的日子。

    那人忙摆手:“不敢,晨哥,这可不敢。”

    众人哄笑。

    孟小杉一本正经起来:“最后环节了。让新郎说几句感言,说完,大家该吃吃该喝喝,喝多了楼上包房都腾出来了,随便睡。”

    她作势要将话筒递给路炎晨,却又自己收回来:“哦,对,让我再说两句。”

    证婚人秦枫看不下去,咳嗽了声:“差不多可以了,要再想当主角,以后我再给你办一场结婚十周年的。”

    又是一阵笑,平时见不着这两夫妻当面锣对面鼓的互呛,今天倒瞧足了。

    “……老公我就多说一句,”孟小杉转脸看路炎晨,“你就说,我够不够意思?你媳fù两年前找我定的菜单,今天我一分钱没涨给你们的。路晨你说我够不够意思?”

    路炎晨无奈,将话筒拿过来:“算。”

    能在路晨这里讨点嘴上便宜,可是孟小杉从小就有的心愿,如此也算是圆梦了,心满意足下台。

    最后,只留了路炎晨和归晓在台上。

    路炎晨将话筒举起:“认识我老婆那年,她十三岁,初二,就在中学cāo场北面,小卖铺门口的杨树那里。当时我看到她第一个念头就是,”他去看归晓,说,“这么好看的姑娘哪里来的?”他从初中就开始混在外头,镇上稍微漂亮些的姑娘都是名声在外,可他没听说过“归晓”这个名字。

    好像,她和他在平行的两个世界里,直到那年,归晓被表妹带到他面前。

    他记住了她叫归晓。

    归路的归,晨晓的晓。

    ……

    就这一句开场,真是惜字如金。

    底下的也都晓得路炎晨的脾气,起哄着,让俩人赶紧亲一个。

    归晓还在细细研究路炎晨的那句话,他脸已经离得很近了。众目睽睽,归晓可不好意思,将头偏了偏,悄声说:“做个样子就行吧……”

    路炎晨像要来真的。

    这么多人,你不要伸舌头啊……算了,可不用热吻吧……

    路炎晨在整个一楼大堂的起哄声中,右手掌扣在她脑后,调整角度,深吻到底。归晓认命,zhà开来的喝彩声冲撞着一切,仿佛能掀翻内堂,震得她耳膜嗡嗡作响。他放开她,两人视线相对着,久久难言。

    满足了众人的观赏愿望,婚宴顺利开席。

    归晓终于得了空坐上主桌,被孟小杉和伴娘催促着吃了两口热菜,边吃边瞄身边已经将领带解下来丢到空椅子上的路炎晨。他把女儿放到右大腿上,在小娃的指挥下,转着玻璃转盘去夹来,每样都送到那小嘴巴里给她尝味道。

    “差不多了,路晨,该敬酒了,”孟小杉小声提点,“伴娘伴郎手里的酒都掺水的,大家心照不宣,你少喝点啊,喝一肚子掺水酒也不舒服。让他们灌死海东算数。”

    本来伴娘伴郎是要坐主桌的,可海东和孟小杉的关系终归特殊,他特地要求自己带着小女朋友改坐了别桌。孟小杉说这话的当口,他正一本正经掏出海王金樽往桌上一拍:“今儿个谁灌晨哥,先过我这关啊。兄弟们可悠着点,晨哥那是婚宴办完就回市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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