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调休年假什么的都已经几乎用光,她猜想可能是因为陈竟的关系才能顺利地批下来。他还帮她找到一家市里最好的宠物墓园,季冉收拾好毛毛平时的那些杂物用品,不知道该怎么办,最后干脆一把火烧掉,跟它一起下葬。在那个小小的墓前陈竟握她的手,她愣了愣,没有反应,直到离开时才不动声色地抽出来。
陈竟对她说:“我知道你现在需要时间,而我想,我可以等。”
他的表情平淡却认真,季冉想了想,把什么“你很好你可以找到更好的”之类矫情的话语都咽了回去,只是轻轻点头。
从墓园回家的路上他们路过一个移动的营业厅,季冉突然叫陈竟停车,然后去办了一个新的手机号码,花了不小的一笔费用选了个吉利好记的数字,然后把原先的那张卡扔掉。其实她不用刻意去背也能记住某个人的号码,她不是在自欺欺人,她只是不想让他再找到她。
在那之后季冉要做的事就是找一个新的住所,因为她记得沈昱城说过,目前她那个房子已经被他买下来。而她不过是在网上登了个求租的广告,手机马上就被各种房屋中介打成了热线,看过几家以后都不是太满意,陈竟又告诉她他有个朋友要出国,房子正好可以租给她。那房子无论哪方面都很称心,价格也合适,没有刻意放水的便宜,她没有不接受的理由。
季冉还记得她有一次问陈竟说:“你那天那么用力敲门,是怕我在里面寻死吗?”他沉吟了一阵,居然真的点头:“嗯,我怕。”她哑然失笑,其实她的心情恢复得还算比较快也比较好,只是在偶尔发现自己仍旧有些流血,或是在夜深人静的夜晚,摸着自己的小腹,还有那么一点连时间也永远磨不掉的怅然。
那天陈竟请了半天假来帮她收拾东西,说下午他要去见一个客户,晚上再来帮她搬家。季冉一边打包箱子一边说:“谢谢你,如果没有你帮我,我真的不知道怎么办。”
多么老套烂俗而没有诚意的台词,可陈竟居然愣了一下,然后挑了挑嘴角说:“这是你对我说过最好听的话,原来我这么重要。”
中午吃过饭后陈竟便离开,他出门不久季冉发现他是穿着衬衫走的,外套还落在她家里,于是给他发了一条短信问他要不要回来拿,过了一阵就听到门外有人的脚步声。季冉把外套拿在手里,还没等他按门铃就开了门,递过去说:“给,外面还是挺冷的吧?”
话未说完她嘴角的笑已经僵住,末尾的几个音节也几乎听不见。季冉看着面前这张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脸,他比计划中还早了一天回来。滞了几秒,像刚才只是一时没想到似的,她轻松笑说:“是你啊。”
沈昱城却显然没她这样的好心情,他把双手chā在裤袋里,垂眼看了看她手上的男士西服,又抬眼盯着她,冷冰冰说:“你以为我是谁?”
季冉耸耸肩,“朋友。”又说:“我在收拾东西了,今晚就可以搬走,你的房子还给你。”
他仍然盯着她,吞咽了一下,没说话。季冉说:“现在这里有点乱,不太好招待你,哦对,钥匙可以先还你。”
说罢季冉便去包里翻找,找到钥匙后回到门口把手心摊着,笑意盈盈。沈昱城的手慢慢抬起来,刚刚触到她手心的时候,突然往上一把抓住她的手腕。钥匙清响着掉在地上,他欺身过来,用脚反踢上门,再一个转身把她抵在墙上,咬牙切齿说:“你的朋友姓陈么?”
季冉觉得自己的忍耐力比以往好多了,他力道这么重,她却不觉得有多疼,只淡淡说:“是啊。但你这是在干什么?自重一点。”
沈昱城冷笑:“装什么,我们是什么关系?自重?”
她依然平静:“以前那是你情我愿,可现在我不情愿了,难道你想当强^jiān犯么?”
他可能真的被她的用词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