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光晕,并且越来越模糊。季冉觉得自己像在风浪里不断地被拍打,最后全然失掉方向,只能跟着一个隐约引导着她的方向和节奏。在只剩最后一丝意识的时候,那些游离在她眼前的鹅黄光晕逐渐变白,最后全部消弭。
在一切都平复之后,季冉把身体蜷缩起来,无力地伏在他胸口上。沈昱城开了床头边的小灯,在饶有兴致地瞄着她墙上粘贴的一堆小时候的奖状,过了很久,他忽然用手抬了抬她的下巴,说:“看起来你小时候是个乖孩子……跟现在很不一样。”
她能听出他话里讥诮的意思,翻了个白眼不想理会,静了几秒又听他说:“我该走了。”
“嗯。”季冉应了声,却没有力气动。
身边的人也沉寂了阵,终于把她抱着翻个身,挪到靠里的位置,自己在床沿边坐起来,一边穿衣服一边微垂眼帘俯看着她说:“舍不得我?真是难得。”
沈昱城的眼神很古怪,季冉不自在地把被子扯上了一点,话也不答,只是翻了个身背对着他,没有一点舍不得的意思,却又一边竖起耳朵听着身后的动静,当所有声音都逐渐停止,却又没有听到他出门的脚步声,季冉有些好奇,忍了好几秒终于想转身去看,可忽然又有一个温软的触感落在她的脸颊上,那人说:“我们回去见。”
季冉对他这样的举动不是很适应,仍然闭着眼装睡,听见关门的声音才睁开眼睛,静静地躺了一会,转身拨弄着床头小灯的按钮,一下亮起一下熄灭,反复了几次,眼睛都被晃花了。她又一下翻身抱住被子,莫名其妙地弯着嘴角笑起来。
那晚母亲回来后问她沈昱城去了哪里,季冉撒了个小谎说他下午就走了。
“他应该很忙吧?”杨慧说:“这孩子真是有心……他是不是在追求你?”
那怎么可能?她顿了一下,想了想说:“没有,他对谁都是这样的。”
季冉又在家呆了一天,确定母亲没什么大碍,又叮嘱了好一阵才搭了傍晚的火车回B市,夜晚她窝在沙发上看一个无聊的综艺节目,突然想要给沈昱城打个电话,因为自己似乎没有正式地向他道谢过。
她拿起身旁的座机拨他的手机号,本来犹豫了一下,没想到居然一个数字都不落地记得,可那边是关机的状态,又拨了他家的座机号码,也是无人接听。
季冉看了看时间,九点一刻,也许正是沈昱城在外应酬的时间,又或者他不止一个住所,现在正不知沉浸在哪个温柔乡里。
季冉这么一边想着一边继续看电视,越发觉得无聊,干脆很早就爬上床睡觉,但可能是今天一天在母亲家都休息得足够充足,她辗转反侧,不知到几点才真正地睡过去。
第二天上班季冉在走廊里遇到陈竟,他显然是听说了她请假回家的事情,开口便问:“你母亲身体好些了吗?”
“好多了。”季冉微微低头说:“谢谢。”
“没帮上忙,谢我什么?”陈竟侧身把路让出来,又半开玩笑地说:“很cāo劳吧?黑眼圈都出来了,怎么不多休息两天?”
她的确很困,敷衍地说了句:“没什么,昨晚有些失眠。”
而让季冉没有料到和防备的事情是,之后的半个月沈昱城都没有再找过她,像是突然人间蒸发了一样。她期间又给他打过一次电话,仍然是关机状态,之后她便像赌气一样,再也没有主动联系过他。
明明是他说回来再见的,季冉回想着那天他从她家离开时候的场景,没有发觉什么异常,难道是因为她不理不睬的淡漠态度让这人伤了自尊?那是绝对不可能的,他不会这么没有气度。
又或者,季冉想着,可能是沈昱城终于厌烦和腻味了,想要结束他们之间这种单调反复的游戏,可就算是这样,也起码应该对她有声jiāo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