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这被半夏戳穿,不是打她的脸?本来心就不顺,听苏有义的叹息,更像是在嘲讽自己,哪里还忍得住,“你养出来的好女儿!”
苏有义却像是没有听见,“从镇子上到咱们东望村,经过四个大一些的坡,马鞍那头有三个水洼,一个矮岭,龙门村附近也有荒地,里头是沙土,在咱们村口跟镇子出来的地方虽然还有这样的地方,不背人。半夏说马鞍的话,三个水洼两个有些远,那不是路边的水洼就是矮岭底下。”
说完这句话,苏有义,居然就跟一个没事人一般,转身出去了。
本来一件灰不溜秋的衣裳,穿在他身上,愣是多了些别样的气息。
半夏在一旁呆呆的,人长得好穿什么都占便宜啊,自家这二伯,总是一副心不在焉的样子,看着倒是飘然,是几个兄弟之中长得最俊朗的,难道随了爹?
他这次能说这么多话,倒还是难得了。
“就你能!你说这是什么话,那可是你亲弟弟!你就是个没心没肺的!”苏钱氏妄图搅局。
苏老爷子,倒是明白了。
而老大苏有德,圆团脸上一脸的莫测,“老四,你这是,让我们出去找出你倒的豆腐?”
苏有才撑不住了,啪嗒一声跪在地上,“娘,我们错了,这豆腐也不知道是不是那卤水出了问题,反正咱这样辛辛苦苦,到头来别人就是不买啊,是不是让三哥帮着做,我们挑着去卖……”
无耻!半夏鄙夷的瞧着他。
苏钱氏疼幺儿,有了苏有文之后更甚,却也是宠着苏有才的,“你糊涂啊!这苦就苦点怕什么,有什么不能说,自己在那瞎折腾!”
周氏也在那帮腔,话里话外一半是半真半假的认错,一半是苏有礼没有jiāo代清楚,总之一句话,他们是被逼的!
薄荷不干了,“真是好笑,狗不吃屎难道能按着头,四叔四婶是三岁还是两岁!现在怪人家,你们卖不出去就能冤枉我?打死我对你有什么好处?”
苏钱氏瞪了一眼薄荷,“你要是自己乖巧些,怪得到你头上!都是一家人,这样说老说去的成何体统!”
说到这,苏钱氏倒是也不好自作主张了,“老爷子,你瞧老四也知道错了,这事情下回是再不敢了的,老三那头也是要去赚钱,倒是这样,你跟老大老二三个人也不好轮,一日两个人去,这样去两日就能歇一日,老四!今晚你们两个也别想睡了,我来叫你们起来,几十岁人了难不成连个豆腐都做不成!”
一家人难免磕磕碰碰,苏钱氏这是要自己出马了,也没有动到其余三房,看着倒是退了一小步,苏老爷子又敲打两句,这事情也就算是过去了。
半夏到底还是不服的,但又能如何,今日是薄荷,下一次就有可能是自己,要不是自己能证明自己不是贼,那么就是!倒还真是让人笑话。
要继续这样生活下去,她是无论如何都不甘心的,太没有保障了。
但自己又能如何呢?她显得有些心事重重。
就像是一块石头扔进河里,只震起一些波纹,很快的又平静了下来。
苏有礼次日一大早,就去了牛岭,开始了帮工生活,半夏也跟着起来,提了一篮子洗干净的芭蕉叶,是为了给郭氏卖木薯用的,用菜叶终究浪费了些,而芭蕉叶很多,折两片撕开洗干净也能用了,但不好多说,“爹,你拿去给大舅妈,她就知道了。”
家里的苏老爷子,也跟苏有德先去打坯了,三人轮着倒是隔两日歇一日,也松快了些。
苏钱氏这一边却不是那么顺利,因为大早上周氏还没有挑担子出去卖的时候,就有fù人寻上了门,“你们家怎么这么多日没有卖豆腐!是不卖了还是?”
周氏跟苏有才只能讪讪,苏钱氏跟那fù人拉了几句,就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