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子她娘还不出来接着,好好炒!”
苏有德洗过手,又把自己的刀跟钩子好生的洗干净,一一用布擦了放好,这才往堂屋去。
苏有才便像是那跟屁虫一样跟着。
半夏身上藏着银子,哪里都觉得不安全,好容易放进坛子里打开门之后,见乌梅被周氏指挥得团团转,满头满脸都是汗,却也依旧笑微微的,还时不时的顾着谷芽儿,“这个不能吃。”
声音也很柔顺,是个xìng子特别好的,不仅如此,半夏曾经这般瞧着,乌梅这容貌身段是几个姐妹当中长得最好的,薄荷黑一些,人又野,自己跟谷芽儿倒是可以忽略,只大房的玉竹跟四房的水萍,长得都有那么一些粗壮,偏黑,还喜欢打扮。
想什么来什么,还没有如何嘀咕,就见水萍跟玉竹两个,凑在一起不知道说些什么,往这外头来了,“娘,这屋子里都是烟,大姐你是怎么烧火的,这一熏人都黑了!刚才不是说让远雾去打酒了?不如也给我们蒸个鸡蛋!我跟二姐一个人半碗。”
周氏应了一声,很理所当然的去苏钱氏那拿了。
留下半夏在那,盯着灶台上的那个碗里的东西有些愣神。
这东西尚带着血丝,大伯是个会劁猪的,还能劁鸡,半夏就曾经见过他如何对付自家的猪的,那叫一个干净利落,手起刀落,一划一钩一挑一掏,就扔进了碗里,而另外一只碗放着锅底墨跟麻油,往伤口上一擦,一次“手术”便算是完成了。
乡下,猪跟鸡都算是金贵东西,被劁了之后呢,心也静了,也无法饱暖思**了,只能一心一意长膘。
半夏看见碗里堆着的椭圆形的东西,便是……
“人傻了!难不成你还想吃?”水萍这丫头嘴巴也是个不饶人的,成日只是粘着玉竹,不知道整天嘀咕着什么。
苏钱氏虽然有几句话,到底还是给了。
半夏并不想因为这事起口角,谷芽儿才几岁,却也只能眼睁睁瞧着。
这心还真不是一般的偏,瞧这样子看来平常也是如此。
水萍偏生的觉得有些可以炫耀的,“哼,也不看看自己是什么命,连鸡蛋都想吃上了?”
她反正是欺辱惯了这些妹妹的,乌梅虽然是大的,却是软xìng子,薄荷是个pào仗经常被教训,而且她瞧着这几个白嫩嫩的就来气。
半夏捏捏谷芽儿的小脸,“我们谷芽儿这脸蛋比鸡蛋羹都白都嫩,让姐姐瞧瞧是怎么长的。”谷芽儿咯咯的笑。
水萍这人就是最恨别人说她黑,当场就生气,却又发不出来,倒是一旁的玉竹深深的看了半夏一眼。
好容易等人走了,周氏不过jiāo代一句也不知道去哪里躲清闲,乌梅一边炒菜一边对半夏说道,“你何苦跟她们置气呢,都是自家姐妹。”
半夏不置可否笑笑,“谷芽儿嘴也馋了?”
谷芽儿小短腿巴巴的跑到灶房门口,又缩回头来,趴在半夏耳边,“爷爷下午给我吃了糖,大姐等会给我在灶里埋野板栗,我才不吃那个鸡蛋羹呢。”
因是逢集,苏有礼跟李氏的豆腐挑子便比往日更重,也几乎都是卖完了才会回来。
他们回来之后还要急急忙忙的洗好布跟筛子,箩筐。
周氏却在乌梅都准备得差不多的时候又冒出来,往堂屋里端饭菜的时候还不忘跟李氏说,“三嫂这边不用你忙,怎么没见把那盖布晾起来?”
两张桌子,都是一大盆的炖南瓜,一盆炖茄子,还有一碟子的菜花,一大盆粥有些米是米汤是汤,一小锅饭,而男人们的那一桌,多了一碗苏有德带回来的“大补菜”,远雾去打酒的时候,顺带的买了一包花生米。
看着这些汤汤水水的东西,半夏都没有什么胃口,只那菜花是乌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