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天涯从怀中取出锁魂草递到倾雪面前:“趁着它还新鲜,你快吃下去。”
倾雪接过接过眼前通体碧绿煞是好看的草,问道:“这是什么?”
“锁魂草。”
“锁魂草?”倾雪扬眉,“做什么用的?”
“锁魂草,治百病,只要有一息尚在,便可保不死。”
这么神奇?倾雪反复看着这颗草:“这么好的东西,你可吃了?”
凤天涯摇摇头:“没有。”
眼珠一转,倾雪嘴角微翘:“所有的草都不免有苦涩的味道。它苦吗?”
凤天涯倒是被问了愣住了:“不知道。不过良药苦口,想来是有些苦的。”
“那你有甜食吗?”倾雪又问。
“没有。”
“那万一它很苦怎么办?”倾雪拽下一片叶子,放倒凤天涯嘴边,“要不你先尝尝?要是不苦的话我就吃掉。”
凤天涯把头扭到一边避过锁魂草:“倾雪别胡闹。锁魂草岂是谁都能随便吃得的。你若怕苦,等进了城表哥给你买些蜜饯就是。”
倾雪闻言扁扁嘴:“好吧,那就等进了城再吃。”
说罢便收回锁魂草,静静的靠在凤天涯怀里。
凤天涯双腿夹了夹马腹,轻喝道:“驾!”
马走的并不快,倾雪微眯着眼睛,渐渐睡了过去。
一觉天明。
倾雪揉了揉眼睛。
“雪儿醒了?”凤天涯暖暖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表哥早啊。”倾雪抻了抻胳膊,深吸了一口气,郊外的空气倒是比王宫里的清新,却远没有王宫里的空气清冽。
突然感觉肚子有些饿了,倾雪从怀中拿出几个野果,递给凤天涯。
凤天涯扫了一眼果子道:“你怎么吃这种东西?”
见凤天涯不接,倾雪缩回手把果子放进自己嘴里:“一路上只有这种野果,没别的可以吃。”
凤天涯闻言收紧马缰,扶倾雪下马:“你且等着,我去打两只野鸡。”
倾雪闻言大喜:“好啊,那我等你回来生火,咱把野鸡烤了吃。”
凤天涯笑着揉了揉倾雪的头,随即闪身进入树林,不多时便拎了两只野鸡回来。
倾雪早已拾了干柴堆在一起,见凤天涯回来,忙上前接过野鸡,凤天涯伸手,便见一簇火苗从指间飞出。火苗飞到干柴里,只听一阵“噼里啪啦”,干柴已是燃了起来。
凤天涯回头,见倾雪正蹲在一边拔毛,疑惑道:“雪儿,做什么呢?”
“拔毛啊,不拔毛怎么烤。”倾雪扔给凤天涯一只野鸡,道:“表哥也拔一只,野鸡的毛长的实在太结实了,全拔掉不知道又要多久。咱俩便只把长毛拔下来吧,吃一些绒毛也无妨,就当清理内脏了。”
凤天涯闻言哑然,笑了几声拿过被倾雪孜孜不倦拔毛的鸡,和手里的野鸡一起用树枝插上架在火上,鸡毛遇火瞬间燃起,不多时便化为灰烬,露出光秃秃的鸡身子。
倾雪盯了野鸡半晌,才可怜巴巴地看向凤天涯,哀怨又哀怨的道:“我以为鸡只有拔了毛才能烤。”即便是在现代的时候,自己也是买已经被拔了毛掏了内脏的鸡回去,从来就没亲自动手杀过鸡,更别说料理它长了满身的毛了。早知能这样,自己就让向阳生了火烤就是,也不至于吃了这么多天酸酸涩涩的野果子了。
凤天涯坐在火边,转着两只野鸡边烤边道:“你自小在王宫长大,从不接触这些。能识得野鸡,还知道鸡毛不能吃便已是很难得了。”
倾雪觉得凤天涯的话确实有理,便坐在凤天涯身旁,静静的等着烤鸡。
“表哥,你认识向阳?”
凤天涯转鸡的动作顿了一下,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