鹃卖着乖,“我知道我错了,我以后再也不会乱吃醋。”
孟金贵甩开了她的手,站起来:“章小姐,让我教你一个乖。要保守一个秘密,最好的办法是公开它。”
章鹃一直呆坐到天完全地黑了下去,她不知道孟金贵什么时候离开。
她等待,从白天到黑夜,孟金贵再也没有来过。做人情fù,除了等,还能做什么?和他的正房妻子jiāo流jiāo流?章鹃突然发现,原来她没有孟金贵手机号码。她只能打到他的办公室,那位一直对她恭恭敬敬的龚秘书虽然态度依然客气,但已经患了相当奇妙的失忆症,将她忘得干干净净。有律师来把公寓过户到她的名下。她以为这是孟金贵对她表示歉意的一种方式,糊里糊涂地收了,收了之后才彻悟,孟金贵做得真是面面俱到,滴水不漏,她不能,也舍不得去告这个男人诱jiān,他实在是没有强迫过她,以物易物,不过是一场jiāo易。
大势已去。
住在这栋用身体换来的公寓里,章鹃给汤园园发了电邮,但是后者没有回复她。她又发了几封,询问一些关于如何重新获得学位的问题。汤园园回了封很简短的信给她,直接叫她去学校咨询。章鹃再发信问她和罗清平的近况,汤园园直接把章鹃拖进黑名单。
章鹃身处孤岛,十分惊慌。她辗转找到了许达,请许达把孟金贵的吊坠还回去。
“孟先生对这种身外之物并不在乎。你不还给他也没有关系。”
“许师兄,你帮帮忙,我想见一见孟先生。”
“章鹃,不要妄图和孟家人玩心眼。没有用。”许达俨然一副孟家人的姿态,掏出支票簿,“好聚好散吧。”
章鹃将支票甩到他脸上:“你以为你自己是什么货色!狐假虎威!”
她不能自拔。知道孟金贵经常去花都,于是又跑去那个纸醉金迷的地方找他。孟金贵自然是见不到的,大家见她好似疯子,就推举了以为孟金贵相熟的花都公主来招待章鹃。
“我……好像怀孕了。”
大公主似笑非笑:“谁的?不要告诉我是孟先生的。”
“不然呢!”章鹃拔高声音,气汹汹,“我一定要见他。”
那公主笑得更厉害了,胸脯在纱衣里一波一波地抖动,她又压低声音对章鹃牙咬切齿道:“你不知道他早已结扎?除了孟大小姐,他决不会再有第二个孩子。他连这都没有告诉过你,你还想见他?做梦去吧!”
章鹃看她薄薄两片红唇一碰一碰,洁白的牙齿一闪一闪,好像噬人的怪兽在享受美味以前要磨利牙锋一般。一时间全世界的人都哄笑起来,在笑他蠢,笑她自作聪明。她从来都不是孟金贵身边特殊的那一个。
章鹃慌不择路,一头撞在了来买醉的男人隆起的大肚皮上。那人扶住了她:“咦?这不是孟先生身边的章小姐么?我们在大富贵见过的。敝姓……”
他的手在章鹃身上流连,章鹃勉强地挣脱了一下,就软了下去。
他姓什么,有什么关系呢。
许达天天来看探望孟薇。孟薇的身体很快地好转起来。明丰yào业虽然代理案失败,好在yào并没有上柜,损失有限。孟觉接手海外部之后总算是一切平稳度过。
他已搬回孟家,不再似以前那样可以自由自在穿T恤牛仔裤,衣柜里多了很多衬衫西装。孟觉穿起白衬衫来也很好看,尤其是挽起袖子,支着额头,翻看企划案时,又或者和孟金贵一起呆在孟国泰的书房里,讨论公司事宜。罗宋宋去送茶水点心,看着小孟先生整个人都鲜活起来,常常呆掉。
孟觉心有灵犀,便也看她,突然眨一眨眼睛——那真是一天中最美妙的时刻。
双耳琴行终于将白放琴室收至麾下并扩张,改名为双耳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