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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智晓亮,你扮猪吃老虎!明明是高手,专胡熟章。”

    “哪有。我们在莫斯科只玩惠斯特。”

    “哎呀,高雅牌术对阵中国国粹。”

    “不要得意。古话说得好,好汉不赢头三盘。再来!”

    聂今虽然是技术流,可也顶不住智晓亮手气好,不管生章熟章独章绝章统统摸得到,大杀四方。

    再加上诸事不通的罗宋宋,让孟觉教到无力。

    到了傍晚,聂今把牌一推:“哎呀呀,我从未输得这样惨过。幸好打卫生麻将。”

    智晓亮把赢来的筹码都扔给聂今。

    “我看牌品如人品,赢了大声吆喝,输了跳脚乱骂,装腔作势,患得患失,七情上面,六亲不认,统统不是君子。”

    “好好好。古话说得好,赌场得意,情场失意。我放长双眼等着看。”

    见孟觉和罗宋宋出去甲板上准备钓小卷,智晓亮问聂今道:“你平时打很大?”

    “一百起跳,两千封顶。”

    “你上次谈恋爱是几时?”

    “问这做什么?怕我孤单寂寞,打牌上瘾,变成病态赌徒?”聂今慢慢拭手道,“总好过你,礼物送到家门口又打回来。”

    “你的耳环很漂亮。”智晓亮抬手去摸聂今的耳环,又慢慢俯下身来,靠近她面颊。举动亲昵,令聂今心跳。

    “你说我怎会情场失意?”

    他只贴耳说了这样一句话,便去准备蜡烛和蛋糕。

    “那我放些歌来听听。”

    聂未是彻头彻尾的怀旧者,船上只放了些老唱片,聂今大声问要听中文还是英文,情歌还是摇滚,没人回答。

    她挑了一张陈淑桦的精选集。首首情歌好似击中自己的心事。聂今内心酸楚,觉得自己可笑又可悲。

    孟觉和罗宋宋在甲板上边喝芒果汁边钓小卷。海风将小情话絮絮地卷入智晓亮耳中。

    “……搬家时卖的。”

    “我记得是在一个车库里。许多旧钢琴都拿出来寄卖。”

    “当时珠江也是好牌子。”

    “你心痛的站不起来,蹲着看谁会买走你的琴。”

    “我要求也高?太高太胖,用力击打琴键,容易坏;太矮太瘦,不够力气,如何体现它的完美音色?还有手指,要不短不长……”

    “可是谁都看不中,你又不甘心。”

    “唉!怪不得广东人说,卖儿莫摸头,摸头眼泪流。”

    “是啊,那么好的琴,怎么没人买呢?”

    “是啊,怎么没有跳出个仙女来呢……”

    那些是他不曾参与的青春年代。他和她的全部过去,始于一只无心chā柳的铅笔盒,终结于一只残破的右手。

    “祝两位长命百岁。来来来,吹蜡烛。”

    连智晓亮也浑然不觉,这话说得有些咬牙切齿了。

    孟觉和罗宋宋回到格陵时孟家已经打了几个电话催他回去庆生。

    “罗小姐,我的礼物呢?”

    “在琴行。等等,我去拿。”

    孟觉将车泊在云阶彤庭接电话。

    罗宋宋自以为礼物举世无双,自鸣得意之余不禁又想起出生日即母难日的说法。母女不是天敌,怎么不能和好?

    在公用电话亭,她拨通了宋玲的电话。

    “喂?”

    前尘往事一一浮现,罗宋宋胸口发闷,嗯了一声。宋玲正感奇怪,突然大叫道:“是宋宋?!”

    莫馥君已经要睡下,听宋玲一声暴喝,立即披上睡袍:“把电话给我。”

    “宋宋?”

    一把苍老而优雅的声音响起,堵在罗宋宋胸口的一团气急速上升,眼泪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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