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满脸横ròu,横眉怒目,和打架不要命的孟觉一联手,活生生把比他们大两三岁的“绝代双骄”给镇住了。

    “走着瞧!有本事你们明天别从这里过!”

    “绝代双骄”绝不会就此算数,边逃边撂狠话,仿佛武林正道暂时处于下风,但邪不胜正,迟早将移花宫打的落花流水。

    孟觉没顾得上拍身上的灰,也没顾得上看自己的伤势,先从口袋里拿手帕出来替罗宋宋塞鼻子。

    “打架你就走远一点嘛。”他抓着罗宋宋的双手举过头顶,“两边都流血,把两只手都举好了!”

    罗宋宋哭哭啼啼地挥着手臂帮他拍灰:“你眼皮破了……”

    铁血柔情,暴力美学,大家听的有滋有味,催智晓亮快点讲下去。罗宋宋如坐针毡,无所适从。孟觉放下筷子:“智晓亮,你是录像机啊,记得比我还清楚。罗宋宋,走,盛饭去。”

    两人一溜烟躲进厨房。智晓亮还在细数当年。

    “第二天,‘绝代双骄’找了四五个同学来琴房认人。男男女女的,在琴房外面大呼小叫,骂脏话,砸玻璃。我认为事态严重,应该一五一十报告白放老师,但孟觉说大人chā手管得了一时,管不了一世,要自己解决。”

    孟觉开了厨房的灯又唰一声将梭门关上。电饭煲放在流理台的尽头,米里加了蜜枣﹑玉米和红豆,色彩缤纷,令人垂涎yù滴。孟觉盛了一大碗,把饭勺递给罗宋宋。

    盛好了饭,两个人就那么静静地靠着流理台,一动也不动地站着。饭厅里的声音仍然直往他们耳朵里钻。

    “快下课了,孟觉提议由我带着罗宋宋一口气跑到车站,把她送上车。”

    卟一声,一滴眼泪溅在罗宋宋捧着的碗沿儿上。

    “哎,罗圈圈,至于吗?”

    孟觉转身,看她眼角有一点点泪痕。

    “别哭。都怪我,扯起这个话头。”孟觉直接用手心给她擦干净了,“不爱听,咱们就把耳朵闭起来。”

    他紧紧地捂住了罗宋宋的耳朵。他的掌心温热而细腻。

    慢慢地,饭厅里的声音变得遥远起来;有嗡嗡的轰鸣声在耳朵那一小块盘旋,盘旋,直冲上头顶,又化作噼里啪啦的冰雹打下来,伤心到了极点。

    她真是个不知道惜福的人。从来没有信任过孟觉,不相信由他讲出来的故事,一定会把她保护的很好。

    即使他曾为她出头,即使他曾为她奔波劳碌,即使他为了她保守一个不堪的秘密长达十七年;仅仅因为他比她强大,她内心就充满了嫉妒和怨恨,无法面对一个纯净的灵魂。

    她把全部的回忆,全部的依赖,都押在了饭厅里那个从来不曾回头看她,帮她,现在还要把她被人欺负的事情拿出来当笑话讲的钢琴家身上。

    餐桌旁,大家都兴致勃勃地等着智晓亮讲下去。

    他讲发生在自己身上的事真是一点感□彩也不带,媲美新闻联播的专业。

    也许他们感兴趣的不是事件本身,而是一向行动多于语言的智晓亮竟然也可以侃侃而谈,去讲年少时的热血事件,为他增添一抹人间烟火味。

    “我不肯送罗宋宋去车站。根本不关我事,昨天我就不应该chā手,今天还要冒着被人追打的威胁掩护她?不可能。”

    “我一直都是这样的脾气——怎么想,就怎么说,怎么说,就怎么做。于是孟觉让罗宋宋收拾好书包,带她走了。嘱咐我如果白放老师问起来,千万不要说。”

    轻轻的关门声,把勇敢和懦弱,友情和冷漠,隔绝在两个不同的世界里。罗宋宋回头看了一眼仍然专心练琴的智晓亮——王子不肯为了灰姑娘而战,只有骑士陪着她。

    时至今日,紧紧捂着她的耳朵,将现实和回忆,快乐和悲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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