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前仆后继。
但在桃花场中打滚的久了,孟觉这些年颇生倦意,没以前有耐心,哄住沈西西那样的花痴小女生,还能被拒绝了之后念着他的好;对庞然这样浅薄到一览无余的女人,真想一掌推开她那张写满yù望的脸。
我不开心薛小傻,才出虎穴,又入狼窝;我不开心最近总是遇到烂桃花。献殷勤的女生质素一直这样跌跌跌,到你这里简直跌停板。
是你以为格陵的好女人都死光了,还是我看起来一副二世祖很好钓的样子?
再恶dú点的话他也是说的出来的;他从未这样攻讦异xìng,况且以前庞然并不令人憎恶。
但她今天显然是太嚣张,居然肆意踩低他的密友,不知这种精神上的优越感从何而来?
“你怎么回来了?”
“你们要带mary去哪里?”
罗宋宋站在前院门口,微微倾着身和小男孩jiāo谈,他身边还跟着几个年纪相仿的女孩子,眼巴巴地看着庞然怀抱mary风姿绰约地从他们面前经过,一脸的排斥。
“小朋友,如果你想它,可以到格陵来玩……”
小男孩一把撕掉皇帝的新衣。
“我看你也不一定能比我养得好!呸!”
直到他们上了车,那帮小孩子仍然聚集一处,对着车上的孟觉,罗宋宋和庞然指指点点,jiāo头接耳。
“听,他在对他的女朋友们说,那些格陵来的坏人抢走了我们的mary。我的超人内裤找不到了,否则一定打得他们落花流水。”
停了停,孟觉又尖声尖气地模仿小女孩的声音。
“没关系,我们还可以养小猫,给它做个暖暖的窝。”
无论如何,薛小傻有了着落,罗宋宋也变得心情大好,压低声音模仿小男孩的口吻。
“还可以养麻雀,养蚯蚓,养小蘑菇,好一条食物链。”
“罗圈圈!有你的。”
“呀!”庞然惊叫了一声,“这狗不声不响的,居然咬人!”
罗宋宋赶紧把薛小傻接过来抱住,它烦躁不安,轻轻地用爪子挠着罗宋宋的手背,喉咙里发出低沉的吼声;庞然顿觉危险,站起来朝前座躲;当中巴要驶出大门时,它从不断安抚它的罗宋宋的颈边一跃而过,从开着的窗户跳了出去。
“薛小傻!”
薛小傻,哦不,应该是mary,它一落地就折了腿,还连滚带爬地朝它那没良心的前主人跑去。
“mary!”
小男孩也感动了一把,迎上去一把抱起就撒腿狂奔。小女孩们也四下分散逃开,隐约听见他们在约定去谁家碰头。
“我去拿yào水和纱布!”
“怎么了?要不要下车去追?”
司机赶紧停了车,罗宋宋急忙下去想把小狗追回来。
“算了,罗宋宋。”
孟觉用力捉住了罗宋宋的手腕。
我们就是追到他家里,它也不一定愿意和我们走。它宁可做mary也不做薛小傻。是不是叫玛丽的都这么蠢?”
他想起了苏玛丽。苏玛丽去了北京之后一直没有主动和他联系过,倒是孟金刚经常提到苏玛丽给他打电话,甚是不耐女儿对他抱怨北京天气恶劣——这怎能叫孟觉不心伤。
罗宋宋沉默不语。
中巴行驶在国道上,太阳在防护林的后面渐渐西移,大家都倦了,呆呆地望着窗外不做声。
快到格陵市区了,马上他们就要分道扬镳了。
“太阳下山啦。”罗宋宋轻轻地说,脸贴着玻璃窗,余晖透过手指洒在她身上。
你不知道那种看见太阳落下就会黯淡的心情。太阳落下意味着练琴结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