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庞然。”
庞然参加工作不足两个月,对孟觉的小心思已经人所皆知。她生xìng活泼开朗,和同事打得火热,但是对孟觉,就是有那么一点刻意。
“这么早起来,真是第一次,我还没睡醒,脸都是肿的。”
孟觉笑了笑,没有作答;这时,其他人陆陆续续也都到了。
“咦,你们两个倒早。别不是一起来的吧?啧啧啧,有问题!”
庞然便坐在孟觉身边的沙发上笑个不停。
“少毁谤啊,哎,饿死了,包子给我吃两个。”
“少吃点,免得待会到了姬水镇,吃不下当地的鸡汁大包,孟觉可是早说过了,那叫一个鲜。是吧,孟觉?”
庞然咬着包子,突然想起导游嘱咐过穿越峡谷时会弄湿鞋子,要买一双黄胶鞋备用。
“糟糕,我忘记买黄胶鞋!”
“没关系,到了姬水镇上再买也不迟。”
“哎呀,我的左脚比右脚小半个码,真麻烦。”
庞然把脚一伸;孟觉想起苏玛丽买鞋那次,也是这样担心。个个走起路来活蹦乱跳,谁能想到藏在鞋里一对脚却是烦恼之源。
“怎么会,大不了买两双换来穿。”
他声音温柔低沉,听在庞然耳中又有了别样的滋味。
她父母都是格陵大的教职人员,老实巴jiāo,把她掌珠般捧在手里;她力争上游,目标明确,绝不要像父母那般碌碌无为,浑浑噩噩。可是自己奋斗,不如嫁个好男人来得轻松。例如孟觉。
女追男,都不会有好结果,哪个男人看得起倒贴上来的女人?但是全无互动也不好,且让她制造一些机会,让孟觉来追她吧。
“是你说的哦,那你出钱好啦。”
这种撩拨来撩拨去的小姑娘常年有一个加强排跟在孟觉身后,大家都见怪不怪。
“行啊,庞然,我们这么多人做见证,要是孟觉不肯,就叫他背你上去。”
“还要拍照留念。”
“哎呀呀,那孟觉肯定是希望买不到了。”
“哈哈哈哈!”
这样不遗余力地将他们送作堆,有真心实意的,自然也有等着看好戏的,孟觉会不会栽到庞然手上,就看庞然的造化,若是换在平时,孟觉早已嗅到不对劲,可最近他人有点钝,没有触觉。
“一大早就胡言乱语,一个两个都没睡醒吧?没睡醒的快就地躺一会儿。”
大家反而将这当成了口不对心,愈发地肆意起来;幸好这时旅行社大巴到了,车上冲下来一个穿黄衣服的小个子年轻人,一双手用力挥舞着。
“哈!大家好!我是你们这次活动的导游,大家叫我小黄就行了……咦,你不是孟少嘛!妈呀,一看你那酒窝子我就认出来了。哈哈哈,几年未见,孟少还是如此销魂呀!”
上次接手格陵生物系旅行的案子时,小黄是旅游专业三年级生,现在已经是资深导游;孟觉也认出他来,除了老点皱点,咋咋呼呼的话痨xìng格倒是一点没变。
“嘿,真是人生何处不相逢。”
“你也参加工作啦?公务员,不错喔!对了,上次那个女孩子哩?就是头发跟钢丝似地扎满脑袋那个,左撇子……叫什么来着?哎呀,这名字就在我喉咙里头……”
庞然盯着孟觉——他闪闪发光,被人记得是很自然的事情,但是那个女孩子,要有怎样的过人之处,会令一个阅人无数的导游记住她?
有时候,只是轻易的一句话,一缕五月的清风,就能激起回忆的涟漪。
“罗宋宋。她叫罗宋宋。”
“对对对,罗宋宋!跟汤名似的,还拿了最勇气奖呢!咱们今天看看哪位巾帼也能拿到这个奖!大家准备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