迷糊,更显生动。
“好了好了,放我下来。”
好家伙,两月未见,又长高了。苏玛丽今天穿一件浅紫色开衫,nǎi白毛裙配木色靴子,亭亭玉立;反观罗宋宋,一件翠绿色圆领大衣,衬得一张苍白的脸都变做惨绿——衣服倒是名牌,颜色是宋玲指定,反正花的是罗清平的钱,闹的是罗宋宋的心,一举两得。
她自己都觉得如同一副抗议蔬菜涨价的模样,若孟觉在场,一定会嘲笑她穿的像根葱。
“开学体检,我又长了两公分。”苏玛丽撒开手,愁眉苦脸道,“做cāo时站在女生最后一排,还要被矮冬瓜男生戳背脊,雷炯问我跳跃运动的时候是不是能够俯瞰整个cāo场,真气人。我再也不给他抄作业了。还有,我长了一颗痘痘在下巴上,你看!”
这才是十三岁少女应该烦心的事情,真不错。
罗宋宋安全降落之余看见穿咖啡色翻毛外套的孟觉不请自来地站在一边,眼里的惺忪睡意正在奋力化作明朗笑容。
“嘿!罗圈圈!你是想向菜农示威?”他打了个哈欠,“鞋带松了,快系好。”
罗宋宋扯扯嘴角——苏玛丽将来一定不能从事任何保密相关工作。她和孟觉如同珊瑚共生体,一个知道的消息,另外一个一定也会知道,
上一次也是这样。她要搬出去住的消息也是由苏玛丽传到孟觉耳中,后者便很自然地陪她看房子谈租金,比房屋中介可靠贴心还免费——不可否认,没有早早独立出来的孟觉在旁,她只怕要吃不少亏。
毕业三年,孟觉任职于城北的格陵食品yào物管理局,步步高升;罗宋宋留在城南的格陵大学生物系,困守愁城。昔日好友见面要两个小时的路程,见了面,也并不如以前那样有许多话题可谈。
她认为这样很好,他们的友谊就该慢慢淡掉;但是只要有个苏玛丽,就怎么也断不干净。
“你也来啦。”
“是呀!”苏玛丽兴冲冲,“小叔叔是我的人形提款机!智能便携又防盗!”
罗宋宋笑笑,蹲下去系鞋带。
“孟觉,你若是问演奏会门票的事情,我可以很负责任地告诉你,对方绝对是个大美女,衬得起你,今次艳遇,不必谢我。”
这次智晓亮回格陵开演奏会,罗宋宋压根儿没有想过智晓亮的父亲智大法官会亲自送票上门,她一张,孟觉一张,都是最好的位置。
他虽然富贵了,看来并没有忘记他们这帮当初只会给他制造麻烦,甚至造谣他是外星人,是机器人的琴友。
“智晓亮还问起你。问你怎么不弹琴了。”
宋玲在旁边冷笑。在她看来,智大法官此举无疑是挑衅。同是在白放手底下教出来的弟子,一个是誉满全球的华人钢琴家,一个是本科毕业却连工作都找不到,只能混吃等死的啃老族。
“是啊,罗宋宋怎么不弹琴了?要是好好地弹下去,获奖的还指不定是谁呢。”
罗宋宋已经不是昔日宋玲一句话就会红了眼圈的小姑娘;她毕恭毕敬,双手接过票。
“谢谢伯伯。”
智大法官起身告辞。
“那我就先走了,宋宋,你要是有什么事情需要帮忙,尽管找我。”
获赠门票的那天晚上罗宋宋想了很多小时候的事情。
她伸手把头顶上的窗户开了一条小缝,微凉的夜风吹过,耳朵里头好像又听见琴房外面的风铃叮铃铃地响着。
窗外的绿藤叶子,投下清凉的yīn影;树间有小鸟跳来跳去,如泉水般流淌的钢琴声,从早到晚都不停歇;《哈农指法》翻得卷了页,随意地丢在琴盖上;大腹便便的白放老师,手里拿着一根尺子,恐吓着要纠正她的手势,但比爸爸打得轻多了;她喜欢这里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