蛙ròu的主儿越来越多。”
我忽视了陆森森那鄙视的眼神,冷哼了一声:“想当年,我还跟他同床共枕过呢。”
“梦里吧?”
我深表忧伤地想道,似乎所有人都不相信我跟凌晨有过一腿。也不相信,曾经,我是他的唯一,玩伴。
我天天幻想着跟他去表白,可似乎美好的机会从来不会眷顾于我。
凌晨在学校里的每场球赛,我都会去围观,我站在角落里,深情地看着他潇洒帅气的动作,腾空或是扣篮,心脏怦怦直跳。可我从来不为他加油,因为已经有这么多人为他加油了,并不缺我的口水。
我觉得我们或许还小,就这样在他的背后默默地注视了他多年。
高三的时候,我本着不打搅他的想法,又忍了一年,可等到他高中毕业,我才突然想起我也要高三了,还得再忍一年。同时,也想起我做试卷手生,见数学题就像老鼠见到猫,可没办法啊,我得努力,努力考上凌晨的那所S大。
事实证明,只要凌晨不在,就没有什么能够吸引我的注意力了。每节下课我不会假借上厕所之名跑去偷看他,下午放学也不会为了去看他打篮球而迟回家,晚上做作业时也不会趴在阳台上偷窥他。总之这最黑暗的一年,我跟每一名临考的学生一样,努力听课,努力上辅导班,努力做题。
每天晚上对着自己的成绩单激励自己,再高两百分就能去S大了,再高两百分凌晨就是你的了,再高两百分凌晨就是你未来的老公!
许是这样的激励起了作用,我的成绩越来越高,差距从两百分缩到一百分,再缩到二十分,到了真正高考的时候,甚至超出了几十分,那样的分数进S大是足够了。我妈妈高兴得不行,跟我爸说,“你看我们家暮暮多厉害,韬光养晦了这么多年,一举夺魁!”
爸爸颤着声道:“对对,这xìng格像我。我也在韬光养晦,过几年或许我也会突然升职了。”
然后我接话道:“爸,你以为天上掉馅饼是那么容易的事儿么,你人品不够吧。”
“……”
等到S大通知书拿到手的那一天,我爸妈在悦来大酒店摆了十来桌的酒。那天来了很多的客人,包括凌家三口。我偷偷地打量着凌晨,他穿着很随意,穿了一件雪白的T恤,他晒黑了一些,五官也立体了一些。他手里拿着一份礼物,在凌家阿姨的推搪下,不情不愿地将礼物递给我,低低地说了一声,“恭喜。”
我心花怒放,将礼物紧紧地抱在怀里,对着他巧笑嫣然:“谢谢。”
酒席吃到一半,我妈带着我到处敬酒,当我敬到凌晨这一桌的时,也是最后一桌,我倒了一点点酒,笑着跟大家说了些客套话,正当我要把酒灌进嘴里的时候。凌家阿姨将我的酒杯夺了过去放到凌晨的面前,当着大家的面:“从小我怎么教育你的,要绅士,要照顾女孩子。”
凌晨不动声色地看了妈妈一眼,又看了我一眼。
凌家阿姨又道:“没看到小暮都醉了么,脸都红了。”
“那是胭脂,呵呵呵。”我干笑着,我并没喝多少酒,也没醉,就是喝酒上脸。
凌晨端了我的酒一口喝了下去,并无多话。我的心开始怦怦跳,呆呆地望着他酷酷的侧脸,他这样跟我算算不间接接吻了。凌家阿姨见我已经没事了,就将我拉到凌晨旁边坐下:“来来,你们以后就是校友了,阿晨你多跟小暮妹妹说说话。”
我跟凌晨小时候都是以哥哥妹妹称呼,长大了连称谓都取消了。可大人的记xìng总是比我们好。
我安心地坐在凌晨旁边,感受着他的气息,对着他咧着嘴笑。正当我犯花痴的时候,感到眼前一黑,凌晨将正只手都按在我脸上,略恼道:“别这么看着我,影响我没法吃饭。”